原本還想討論一會兒怎麼部署,結果蕭如喚強行拽著我回房間,美其名曰娘子許久不見,可他那凶狠的眼神預示著危險。
他的手放在我的腰際,蕭如喚咬牙:“歡歡,你就那麼討厭我?”
眉宇之間,暗藏著怒氣。
我被迫微微抬眸,與他對視,莫名的心虛。
我搖頭:“我不討厭你,隻是蕭如喚,我們……沒有必要再見麵了。”
他的臉色忽而變了,眼底全然都是悲傷,他問我為什麼會這樣,我說不過幾麵之緣,就說深情不負,未免太過草率了。
蕭如喚卻說,我與他曆經生死,早就割舍不開,為什麼我會那麼殘忍。
他眼底猩紅,看來是極度生氣,連帶著身子微微有些顫抖。
我嚇了一跳,心口某處沒來由的酸,一點點疼入骨髓之中,那一刻,我莫名地想要哭泣,可是蕭如喚在房間裏,我不可以表露出來。
“好……”我的聲音都在顫抖,“既然你問我為什麼,那我告訴你,在蕭家祠堂前,你刺入我心口的那一劍,就注定我們不可能會在一起了。”
眼淚在那一刻不爭氣的流下來,那一劍,莫入心口,連帶著我的心都失去了知覺。
蕭如喚低聲問我就因為這樣。
我沒有說話,連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對蕭如喚那糾結的感情來自於何處,我口口聲聲說著自己不喜歡他,可是卻時不時地會想起他。
每一次,快要瀕臨死亡的瞬間,我都會想起他這一張如玉般的臉。
我被他抱得太緊,蕭如喚的心情此刻起伏也很大,他說歡歡,如果因為祠堂前的那一劍的話,那麼我們之間不該是這樣。
“在祠堂前出現的,不是我的靈,那是幻覺。”蕭如喚忽而笑了起來。
我看得莫名其妙。
他說那座祠堂有一個幻境,在幻境之中能出現的,隻有我在乎的人。
我驀地怔住,我在乎的人,是他?
不可能的,我一直在否定這個答案,就算那是幻覺,也不可以扯到什麼在乎不在乎。
蕭如喚喜極而泣,他說歡歡,你心底是有我的,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逃避呢,我哽咽著開口,不是我要逃避,而是蕭如喚,你我之間,所愛不是隔了山海,而是隔了輪回。
一道難以逾越的輪回。
“你懂不懂?”我哭著問他,早就任由眼淚落下,蕭如喚死死的鉗製住我的雙手,他的吻驀地落下來,順著我的額頭,溫潤的感覺,帶著絲絲涼意,入我心間。
我渾身顫抖,蕭如喚輕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淚水,他說歡歡,你的眼淚,是為我而流嗎?
他的吻還在繼續,慢慢落下來,在我的眼角處停住。
他肆意撩撥,我快繳械投降,低聲否認:“才不是。”
略帶起的尾音,聽的人都醉了,蕭如喚低聲說我:“口是心非,該罰。”
他扣住我的腰際,一點點將我往屋子裏麵推,房間裏的溫度慢慢上升,他的吻也慢慢變得狂暴起來,再不是那般輕柔,我渾身顫抖,哪裏還是蕭如喚的對手。
他略微有些迷醉,咬著我的耳朵:“歡歡……”
“嗯?”
性感的聲音,回蕩在空氣裏麵,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
蕭如喚轉身,換了個姿勢,他輕柔地將我放倒在床上,眉宇慢慢舒緩開來,連帶著眼神也跟著變得溫柔。
他的動作很快,手順著腰際而上。
屋子的溫度慢慢上升。
我原本還是被動著,一點點強占主動的先機,我低聲問他:“蕭如喚,既然已經解除了你身上的封印,為什麼還要回來?”
“我所求之人,從始至終都是你,隻是歡歡,你為什麼一直看不明白?”
他越是這樣說,我越是害怕,害怕去承受這樣的感情,或許跟我從小經曆的有關係,我從小就缺乏安全感,因為家境緣故特別的自卑,就算蕭如喚是鬼,他不會看上我。
內心的掙紮,來自於多重的思慮,可是這一刻,煙消雲散,全然都在腦海裏麵化為灰燼。
承受著來自蕭如喚的溫度,我慢慢縮起身子,他一把摟我在懷中。
坦誠相對,肌膚相親的地方,莫名能夠感覺出他身上的紋理,蕭如喚的身材特別地好,穿衣顯瘦,脫衣有料那種。
熱情退散,我頹然地靠在他的懷中,蕭如喚輕柔的撫摸我的頭發,輕聲說什麼歡歡,往後有什麼不需要去求助外人,他說要我找他便是。
隻可惜,蕭如喚來,我便能見到他,他若是走了,我連個影子都找不到。
我看向蕭如喚,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的側顏,真的足以迷死一群人,我心底這般說,可是麵上自然不會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