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去?”
“啊,不這麼去,難道還要搞什麼轟轟烈烈的場麵麼?沒誰會歡迎的。”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我現在就這個樣子,大搖大擺的走著進去?”
“啊。當然了,你的話好奇怪哦。”
“我是說,就以人類的氣息,就這麼去不成?不用來點什麼掩飾的?”
“哦,用啊。到時候,我自然會散發出魔的氣息,然後展示屬於我的能力。自然就有能認出我的魔。那時候,別說不怕魔了,就是魔都,也能明目張膽的進去。他們隻會以為是我霍亂了你的心神,你這個人類隻是我的一個寄體而已。”
“哦,那就好,到時候我就不反應什麼了,一切看你的。”
“好,就這麼說定了。到時候,你就把身體交給我就好。等尋到了無上天魔之淚,一切就成了。”
“好,那麼現在就出發,直取魔都……哦對了,魔鬥在哪個方位?應該怎麼走?”
“哎呀,我也不知道了。都是你亂跑。要是從通道開始別亂走,我還能知道。現在可就完蛋了,我也迷路了。”
“……那,怎麼辦?”
“你說呢?”
“隻有最後一個辦法了。”丁聰和深淵惑魔同時表達道:“抓一個魔來問問就知道了……”
…………
偽裝,施行的很順利。在深淵惑魔獨特的惑亂影響下,魔們很容易的就相信了,並指引著丁聰通往魔都的方向。為了接一路上頻繁使用惑亂的麻煩,有近十幾個的魔群被誘惑著,一路護送,避免再被阻攔。而一旦遇到阻攔的,這些魔就會主動全去說明。那時候,深淵惑魔就偷懶了。
對此,丁聰也是無奈,反正能順利通過,那就可以了,管他是怎麼成功的。
就這樣,在深淵裏,出現了這麼一幕。一大群體態高有兩丈餘的魔,護送著一個普通身高的人類,在灰褐色的土地上行走。
血月高懸無歲月,不知過了多少天,不記得走了多遠的路程。當一座氣勢宏偉的都城遮擋在眼前的時候,丁聰知道,魔都,到了。
呼~
大風盤旋呼嘯,如惡魔怪叫嘶吼,席卷著高天上灰色與血色交雜的煙塵,給中央的一輪血月,罩上了一層薄薄的麵紗。
魔都的一側,是一片火山。山口裏正冒著縷縷的青煙,濃重的硫磺味道,很是刺激鼻腔,感覺呼吸也受到幾分壓抑,不再通暢。熾熱的空氣浮動,讓視野裏的一切都飄渺恍惚,朦朧如異域。
如龐然大物趴伏的魔都,都城的城牆高有數十丈,深褐色的岩石被壘建的嚴絲合縫,外牆光滑無任何痕跡。真是很難想象,肢體發達卻思維粗糙的魔們,是如何建造出來的。
在丁聰等一行人臨近成們時,關閉的大門忽然主動打開,大群的魔自內如黃蜂般衝了出來,在接近的時候,分成兩撥繼續擴散。看著那不斷吞吐著魔的城門,丁聰就覺得自己頭皮一陣的發炸,渾身的汗毛孔也極度的舒張。
如果,自己的身份偽裝被識破,這些魔準備翻臉,估計隻需要一魔一口唾沫,就足以發一場滔天洪水,將自己徹底的淹沒。那種無形中由數量眾多的魔所透發的勢,狠狠的刺激著丁聰身體裏的每一根神經。
“不用緊張,你就把控製全交給我好了。”深淵惑魔給丁聰發了個意念,丁聰隻好暫時放棄了對自己身體的控製,任由深淵惑魔發揮。也就是說,這之後的一段時間裏,丁聰雖然外在還是他,還是人類的形態,但實際上內裏的一切都將由深淵惑魔主導。此刻的他,就是深淵惑魔的化身。當然,也可以理解為,丁聰就是深淵惑魔,深淵惑魔也是丁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