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前行,那解風尾綴在後,麵目無表情,但右手卻是緊攥。他的劍,一直貼身隱藏,從不用鞘。丁聰竟然能發現,很不一般。而且他的意思,解風也明白,是在勸他,做人,不要太過於死板。否則,便容易得罪人,惹來災禍。
“他為什麼要提醒我?”解風很不理解。
前邊的魏長老,也是眼珠兒亂轉。解風,正是他手下最強的殺手,是他抗衡其他長老的王牌。而丁聰,這個屬於沈飛一方的家夥,為什麼剛才會說出那樣的話?
而且看樣子,他們似乎見過麵,可怎麼解風沒有對他提起過?
這麼一琢磨,魏長老的心思就活動起來了。而在他與解風之間,無形中就有了芥蒂。
這也難怪,平日裏解風很少言語,與魏長老之間的交流也不多,所以魏長老對解風,也不是很了解。隻是很看重解風的實力,彼此才相安無事的。丁聰看似隨意的幾句話,就在魏長老與解風之間,留了個扣子。
一路無話,行了有半日,午時左右,便見到了一座大山橫檔在前,方圓十數裏都在遮擋範圍。
沈飛見了,對丁聰道:“到了,這裏,就是那王級強者的住處。這大山裏,就是從前他們幹劫匪時的老窩。”
“哦,”丁聰應了聲,目光遠觸,大致的打量了一番,沒有言語。
再行片刻,轉過一個山坡,就見一個高高的木門聳立,正上方寫著三個大字:逍遙山!
越過木門,迎麵就見一麵大旗幟隨風招展,上麵一個鬥大的斤色的王字,虎虎生威。在那旗幟的前下方處,有一塊平台,旁立一碑,上書解器台。
這意思就是,但凡來人,想要入內,都得先放下自己的武器。如此,來顯示主人的地位與威望。
王級強者,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倘若沒有些規矩,那才奇怪。丁聰等人到那解器台的時候,附近恰好有個侯級境界的高手坐著。見到眾人,眼皮也隻微撩,道:“報名號,解武器。”
一個侯級,竟然隻被安排來做這個,可見這逍遙山的勢力之大、之強。
那魏姓長老聞言,前走幾步,臨近那人,口中輕聲道:“百鳥朝鳳。”
僅僅是四個字,那侯級高手卻立刻一竄而起,雙目中泛著精光。逍遙山附屬的王者鏢局前段時間出的事,他也是知道的。而與之關聯的暗武組織,他也有所耳聞。當時準備做壽的那副圖,他更知曉。如今來人一說這圖的名稱,自然就表示出對方的身份了。
此人想到王的叮囑,便馬上道:“入山賀壽請直走,至於那一位,請隨我來。”
不需要直白,大家也都知道,所謂的“那一位”,自然就是一人連斬十餘侯級高手的丁聰了。
眾人聽得這樣的安排,卻也感受到了那王級強者對丁聰的重視。沈飛更是手心出汗,暗自為丁聰擔心。其他人則紛紛露出幸災樂禍的神情。
丁聰心裏了然,也不在意,便跟著那人繞過解器台,穿過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到達了一處很是氣派的大殿。
正門上,赫然標有王者大殿四個字。
“你可以進去了,我們的王,正在裏麵等你。”那人說完,也不怕丁聰臨時逃逸,轉身自顧自的離開了。
吱嘎——
緩緩推開大殿的門,丁聰一腳踏入,一腳將抬。恰在這時,一股磅礴的令人呼吸為之一滯的威壓,如春潮湧動,氣勢洶洶的撲壓上來!
呼——
大殿裏,因此而生成一股惡風,吹的丁聰山上衣服颯颯做響。
丁聰眉頭微蹙,意識疾速運轉,來自精神上的強橫氣勢,也瞬間衝擊而出,似萬馬咆哮,聲勢震天。
轟!
兩股氣勢眨眼相接,如一聲悶雷炸動,整個大殿也搖晃了幾下。
“果然不錯,難怪能連續斬殺十三個侯級武者。”大殿裏,傳來一聲讚歎。而那股威壓,也頃刻收回,不留一絲痕跡,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