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丁聰曾聽及安正如述說過魔教的教史。自然知道了當年的魔神入世化身為第一代大教主時,就曾顯示過這樣一手,以振奮人心,方才得以擁有立教的根基。後來,發展才容易許多。
他呢,覺得自己既然打算收編魔教,改換他們的信仰,就要也展露出一些神通來。因為那界神之主曾在神諭裏說過,他與丁聰,形同一人。可實際上,這不過是句空話,在任何時間,任何地方,他都能輕鬆的剔除丁聰。按照那句話的理解,丁聰不過是他立的一個神位,一個傀儡!
可是,既然他有過這話,那丁聰倒也能利用一下,為自己造勢,以最快的速度在魔教子民的心中占據一席之地。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模擬當初魔神的手段,弄一個虛假的神跡來。
如今,丁聰雖然一路沒什麼波折的不斷增強自己的實力,可他還終究沒達到魔神當年的能耐。
但是,想要改變天氣變化,也並非隻有絕大神通去呼風喚雨。丁聰取了個巧,先是以自己的實力弄出一個大的旋渦,除了為自己造勢,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造風。然後,是聚集高天上的雲。至於那閃電,卻是先前明悟所得,以閃電引悶雷,濃雲聚合下,自然雨水飄灑。隻不過,他那旋渦的威勢頗是驚人,倒是將方圓千萬裏的水汽,都給吸附了過來,才造成這傾盆大雨,倒是也出乎丁聰的意料。
眼見如此景象,那十多萬魔教教眾登時想到了時常誦讀的本教神典裏,所記載的關於界神神跡的描述……
要不怎麼說,蒙昧的信仰是最不可就要的,可又是最堅定而不可動搖的。隻有越陷越深,沒有抽身而退,如失足沼澤般。
盡管暴雨宣泄如天閘大開,不過幾個呼吸便將一幹教眾打的渾身濕透,可他們卻是麵目虔誠的仰望著高天上的電光繚繞的丁聰,口中呢喃不清的誦讀著什麼,紛紛跪地匍匐……
此來,他們也都知曉任務,也都聽過了界神借安正如之口宣示的神諭。如今見到神跡突顯,哪裏還猜測不到這人的身份?
山穀的邊緣高坡處,同樣被淋的如落湯雞的戰族、鼠族和那北地各族的使者團隊,全部都無視那冰涼的雨點砸落。這一刻,他們被深深的震撼了!
那些使者團根本就沒有想到,隻是一個人,就令魔教全體臣服、低頭膜拜。這丁聰教主所展示的,已經徹底的超出了他們的認知。莫非,他也是神入凡世、化身救民的麼?
對於魔教的曆史,他們也是知道一些的,畢竟彼此同存北地已不知多少代,而對於那個界神化身入世的傳說也是清楚的很。雖然,如今的魔教已很不得人心,可對於那位界神,他們還是很尊重的。
說白了,這世界無論哪裏、何時,惟有實力超群才會得到尊重。因此,對那位界神,他們是沒有任何的抵觸與褻瀆侮辱。在內心裏,魔教的做為和界神之間,是不存在瓜葛的。原因就是,界神已有幾千幾萬年,都沒顯示過神跡,也沒下達過什麼征服整個北地的神諭。
現在,丁聰竟然就在他們的注視中,上演了一出顯化神跡,他們自然也就產生了某些想法。
鼠族則是崇拜之上再崇拜,對於丁聰,他們是萬分的感激與景仰。因為有他在,鼠族人才覺得底氣倍兒足,在人前是腰板兒也直了,說話也可以正常了,甚至還能大聲一點,不必再向從前那樣畏畏縮縮、低三下四弱五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