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鼠族族長語無倫次的述說著本族還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事,再看他們一族人都是淚流兩腮,矮小瘦弱的軀體無風也自顫抖,險險的要散架一般,戰族族長蔚然一歎,心裏道:“就你們說的這些,除了那收獲糧食物資外,又有哪一樣能上得台麵?跟隨丁聰,那是需要戰鬥的,可你們……唉,就算是一族人加起來,還不夠我族一位族人收拾的,你們有心跟隨,我雖然也很願意,可丁聰呢?他會要你們這群無多大用處的累贅麼?”
“求求您了。”
“求求您了,看在這十幾代人相處的情分上,您就帶上我們吧。”
“求您了,真的,以後我們會更加的賣力氣,收獲更多的糧食……”
“以後,我們每三個月就送一次糧食,好麼?”
“您發發慈悲吧,要是就留下我族在這裏,恐怕早晚要被欺淩到滅族啊……”
………………
眼見戰族族長沉吟未語,麵露難色,鼠族人心中都是一陣絕望,為了給本族爭一線活路的希望,他們紛紛跪倒在地,哭聲連連。所能想到的有用之處,都說的不知多少遍。唯一的乞求就是:能夠依然和戰族在一起。盡管老一輩兒的苦難,他們沒有親身經曆過,但是,族中留下的記載和口頭傳言,還一一在目,父子相傳的告戒,也言猶在耳。從前的遭遇,他們真的不想再承受一次。而要達成這一願望,現在就是唯一的機會了,他們必須抓住。若是有所偏差,那麼,未來堪憂啊!
“唉!”戰族族長歎息道:“你們所說所想,我都非常理解,也很想幫助,但是如今,我族已追隨救星,容不得私自做主,還需向他請示,才有論斷。”
“好的,好的,”見戰族族長的話語裏已多少透露出幾分回旋餘地,鼠族眾人紛紛大喜過望,頭點的如小雞啄米,附和著道:“您去問吧,希望您也多美言幾句,鼠族上下幾千口,先謝謝您了。”
“好吧,”戰族族長長呼出口濁氣,大步的走向了一線天外的平地。鼠族是否能繼續跟隨戰族做附庸,還要等候丁聰最後決定。不管丁聰同意與否,都將是戰族的最終答複。
山穀裏的平地上,丁聰還在訓練調教著近千的戰族族人。雖然說對於所謂的鼠族送糧,他也有點兒好奇,但卻沒有詢問支言片語。不管那些人做什麼,隻要不是危害戰族的,他都不放在心上。絕大部分的精力,都凝聚在這寄托了他許多心願的期望的戰族族人身上。未來想要雄起,想要快意泯恩仇,戰族的臂助決不可少。
可戰族人口稀少,生育困難,存活艱辛,說白了,那就是死一個少一個。然而,有爭鬥,有搏殺,就免除不了有傷亡。關鍵是,如何把傷亡減少到最低。
目前,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盡可能的提高戰族上下的戰鬥力,讓他們在未來殘酷的撕殺中,能夠保全。他們為戰而生,當然不畏懼血腥與殺戮,可是對於丁聰而言,他既然已經答應了戰族族長,引領他們,走一條能夠延續血脈、使其不至於滅絕種族的道路,他就有責任把戰族的生死放置心頭。
戰族很單純,很少有活絡的心思,不會背叛,一言之諾,便至死不悔……這都讓與之交往了近半年光陰的丁聰感慨良多。當日,他在滅殺了魔教的魔物後,戰族上下同聲追隨時,丁聰也曾感動過,他把自己也當成了一個外籍的戰族。
戰族的事,就是丁聰的事!
所以,他很用心的教授,把他記憶裏所知道的一切關於戰鬥的理論與技巧。都毫不保留的傳給了他們。
戰族,不是丁聰手裏一把隻知道殺戮的刀,而是,他的戰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