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丁聰拍了派幽蘭的俏臀,正要進入學院,卻聽得數聲叫喚,循音一瞧,卻是那十二太保也下了牆頭,一字排開,橫在了丁聰與那仍半圍堵的人群中間。
而後,丁木、丁若水和歐慕春也是走近,紛紛行禮問候。丁聰見歐慕春麵容憔悴,便問道:“你怎麼這副模樣?”
撲通!
歐慕春聞言,忙跪倒塵埃。口中哽咽道:“師尊,笛子辦事不利,請您責罰。”
“有什麼事,回去再說。”丁聰忽然有中不妙的感覺,如今外敵就在左近,並不適合談論他事分心,便招呼眾人奔向學院的大門。
“快給我進攻啊!”火乘道見金木兩家的人都仿佛泥塑的一般,隻圍而不攻擊,而丁聰又即將進入自己的地盤兒,登時急了,尖喝道:“難道你們真的不在乎上邊的意思?好好好,”連說了數聲好,他咬牙道:“今日之事,我定會如實回報!”
“哼!愚蠢。”金家家主出聲訓斥道:“現在大局已定,圍堵是不成了。想滅殺丁聰也是困難,何必還要白白犧牲?況且,你應該也知道,五大家族第一條戒令吧,博愛術法學院,五大家族的任何成員,不經同意,不得私自進入,若有違犯,以叛族大罪論處。”
說到這裏,金家家主用手點指道:“現在看,丁聰能進入學院,已是必然。再行圍剿,不過是徒然增加傷亡罷了。一切,自當從新計較。”
“為什麼?”火乘道身為火家嫡係血脈,當然也是知道這一戒令,可到底什麼原因產生出這古怪的戒令,他卻是不知道了。
“為什麼?什麼為什麼?”金家家主看不慣火乘道的人品作為,冷聲嘲諷道:“想知道為什麼,就去問問你們家的老祖宗吧。”
“你——”火乘道的臉色霎時變得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紅、黑、紫、黃、白,數色轉換。最後,他深呼吸了下,平緩自己的情緒,故做謙虛道:“您是老前輩,何必與小子斤斤計較?這事是老祖宗的命令,小子隻是一新想早日完成,才操之過急,弄成這般狼狽,出現這許多失誤。都怪小子鹵莽,還望您來主持大局,看該如何對付丁聰這頑固之敵。”
“恩,”金家家主活了幾十年,又多年身居高位,若論謀算與揣度,均是個中頭籌,哪裏不知道火乘道表麵恭敬,實際卻是把自己推到了前邊,如此一來,不想出頭都難,若是沒有一點作為,也很難交代了。他日,天上邊的要是責問起來,火乘道雖然也有錯,倒也容易遮掩,而自己卻是頂著大頭,變成了替罪羔羊。
不過,這也剛好符合了金家家主的心思,因為他原本就有個大膽的設想,可苦於不能主導,現在火乘道主動交權,正和心意。
當即點頭應允,然後大步上前,喝道:“丁聰,你殺了我幾大家族無數高手精英,難道就打算退縮到學院裏不出來了麼?你以為我們不能進入學院,就拿你沒辦法了麼?哼,若是如此,你新搶占的地盤兒,我便接管了。”
丁聰聽到金家家主這番話,心裏好笑之餘,卻是揣度出不少信息來。
首先,他站在敵對立場,出言一定要有名堂,指責丁聰濫殺,名正言順。暗裏頭,卻是說,你殺了火家大部分精英,雖然殺的好,殺的過癮,可也惹了麻煩。而潛台詞則是,反正沒殺我金家的人,未來嶽父不在意,還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