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聰也不想過多耽擱,就將水家來的幾女也請進了小樓。而自己則簡單的說,要到火家走一遭。然後就和那忠心於火雲天的仆從上路了。
水家幾女雖然懊惱丁聰冷落,卻也知道他的確有正事要急於辦理,倒不是特別慪氣。見他煞氣騰騰的去尋火家,幾女就活絡了心思,她們很想知道,這丁聰究竟有多大的能量,敢獨自麵對一個家族。因此,一合計,水家姐妹和她們的姑姑等一行人,結伴追蹤而去。
不說她們如何,單表丁聰在仆從的帶路下,晝夜兼程,直奔火家的大本營。途中,讓丁聰意外的是,從他口中,得知了許多關於火雲天的信息。
這仆從原先是個奴隸,因為拒絕讓自己的妻子去服侍別的男人,而觸犯了某位大人物,所以被其主人判定,要處以極刑,連帶他的家人親屬都要連坐。而當時年僅十四歲的火雲天,恰巧路過,靠著麵子,買下了他們一家老幼。如此,才逃脫了悲慘的結局。此後,他就盡心的替火雲天跑前跑後,對他也死心踏地的,希望借此報答。
另外,關於遙傳火雲天殘忍虐待他人的事跡,仆從解釋道:“其實這都是家主教導的,而且大部分都是謬傳。究竟為什麼這樣安排,就不清楚了。”
丁聰聽了,想了會兒,倒是有了個模糊的想法,不過也不很肯定,便未曾言語。
二人一路疾行,倒也沒惹的誰來注意,就這樣穿過了數個家族占領的區域,經過十幾日的長途奔波,終於風塵仆仆的到了火家的大本營外十裏處。
站在一處高高的山頭上,那仆從指點遠處一片連綿的城鎮道:“這裏就是火家的住地。城邊的空場就是對死囚行刑的場所。”
丁聰順著他的指點看去,隻見諾大的一個城鎮橫跨四方,在靠近自己這一方向,有一片頗大的空敞,以他的目力,可以清晰看到居中的高台,和許多有幾人懷抱的大鐵柱。耳邊還聽著那仆從說道:“基本每個月,火家都會進行一次牢獄清理。說白了,就是把該殺的都殺了。如果時間沒錯過的話,也就這一兩天,火少爺也會被帶到那裏……”
丁聰一邊聽著,眼裏如有人刻意演習般,就見好多人押解著一大群的犯人走到了高台上,然後用鐵索把犯人們綁到了鐵柱。似乎,來的很巧,正趕上一次牢獄清理!
“每次進行清理的時候,通常會將犯人綁到鐵柱上,然後,在三通追魂鼓後,就可以行刑了……”仆從盡可能和丁聰詳細解釋火家的牢獄清理,以及行刑的程序。
咚咚咚!
仿佛是在響應他的話,一通密集的鼓點由遠及近的傳來。丁聰眉毛一挑,對聽到聲音後、臉色瞬間慘白的仆從說道:“這就表示已經開始了?一通鼓?”
仆從眼中淚花閃動,哽咽的回道:“是,這就是一通鼓。看來已經來不及了。”
“是麼?嗬嗬,你就在這裏等著看吧,究竟來不及還是來的正好!”話音一落,不等仆從做聲,丁聰已雙臂一張,身形如燕,“飛”向了正在行刑的空敞……
見丁聰已經去了,仆從一屁股做到山頭上,渾然不覺身後突然出現的一條人影!
“束縛術!”
“封閉術!”
“虛弱術!”
隨著三聲呼喝,仆從已無力的癱軟在地,等那人影轉到正麵,他的臉色瞬間蒼白中帶青紫,苦澀的抿動嘴唇,道:“七少爺,您……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