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新科他們一夥人,來到了他們本該每天都來,卻是他們自從當上官兒以來,一次都沒有來過的朝堂。
這裏有大殿雖然,還依然有著往日的高大和威嚴,但是,卻沒有了往日繁華的景象。
因為,這裏到處都是荒草,到處呈現的,都是一片荒涼,還有慘敗的蕭條。
這裏的每一處地方,甚至,包括每一個角落,都長滿了荒草。
而且,還都時齊要深的荒草。
有的地方,就算是朝堂的房頂之上,都可看見一些生命力非常頑強,而且,種子還是能夠隨風飄落的那種常見的喬木。
雖然,長的不是很高大,但是,也是鬱鬱蔥蔥的,一棵挨著一棵。
這所有的一切,都說明已經很長的時間沒有人光顧著這裏。
但是,在這一片荒草灘一樣的草原一樣的地方,又能夠明顯地看見,有一條被人踩出來的小徑。
隻是這條確實是被人踩出來的小徑,說明還有人到這裏來過。
不但有人到這裏來過,而且,還有人經常到這裏來。
因為,這條小徑又太窄了,窄到了僅能夠容納一個人通過。
又說明了,經常來這裏的人,產是很多。最多,也就是一兩個人。
確實,經常到這裏來的人不是很多。
因為,經常到這裏來的人,除了已經讓劉克明父子廢掉的十七皇子,那個原來的皇帝之外,就是現在的這個,剛剛被劉克明擁戴上來的又一個新皇帝。
就是那個曾經當著劉克明的麵,吃過狗屎,舔過高克明的痰的人,那個原來的小傻子,現在的大傻子。
大傻子現在正在朝堂的大殿裏,追逐著一條大黃狗。
狗,也隻有和大黃狗非常熟悉的大傻子,知道大黃狗藏在了什麼地方。
因為,進學的大殿裏也是一樣,荒草的高度,也有著齊腰高了。
狗鑽在裏麵,就和一粒沙子,淹沒在大海裏一樣。
穆新科他們一夥人,來到了他們本該每天都來,卻一次也沒有來過的地方。
他們之所以本應該來,那是因為這裏是朝堂,是皇帝和大臣們參政議事兒的地方。
他們之所以一次都沒有來過,那是因為,坐在這直朝堂裏,那條也能夠代表皇家的威嚴的龍椅之上坐的人,已經不能夠決定他們升遷。
也不能夠代表他們的利益,更給不了他們這一夥人想要得到的一切,還滿足不了他們這一夥人,那永遠也填不滿的欲望之壑。
現在的朝堂裏,雖然,也是一派荒涼和蕭條,但是,還有人。
朝堂裏也就兩個人,還有一條狗。
也就這兩人,還有一條狗,能夠說明人,這裏無論怎麼荒涼,還是人在主宰著這裏的一切。
大傻子皇帝,在同狗,在草叢裏,做著追逐的遊戲。
太後,也就是大傻子的皇嫂,仍然是一個人,站在朝堂裏,照看著大傻子皇帝。
穆新科見了太後,趕忙上前跪倒在地。
“太後吉祥,臣,穆新科一應人等,給你請安問好了!”
如果,換在往日,在這個朝堂呈現著一派生機的時候,可能,太後會說:“好了,不必多禮,你起來吧!免禮平身。”
但是,太後,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享受過這樣的禮遇了。
太後似乎,把自己的身份和所應該享受的禮遇,都已經淡忘的幹幹淨淨。
太後,沒有說出她應該說的話,而是渾身上下,突突地顫抖著,突然一聲,跪倒在地上,直給穆科磕頭。
“宰相大人,我們叔嫂二人,每天都是規規矩矩地在這裏玩呀!我們可是任何一條出格的事兒,都沒有做過。”
“宰相大人,你還是饒過我們吧!你饒過我們吧,他就是一個大傻子,他不是什麼皇帝,他也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應該是皇帝!”
“宰相大人,我們叔嫂倆並不想參與你們的事情,我們也沒有這個能力,去幹涉你們的事情。我也倆現在最大的奢望,就是像兩條一樣地活著。”
“宰相大人,你就我們兩個人,當成兩條狗就是了,每天賞給我們一點兒殘羹剩飯,能夠讓我們兩個活著就是了。”
穆新見狀,趕緊上前一步,用自己的雙手,把太後攙扶起來。
“太後,你如果這樣,這是折煞為臣嗎?太後,你是人上人哪!”
太後的身體,仍然在哆嗦著,太後的嘴唇兒也在抖動著,太後說話的聲音都有著明顯的顫音兒。
“宰相大人,奴才不敢哪!奴才就是想多活兩天,其餘的,什麼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