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女孩安靜坐在那裏,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麵。
他忍不住在心裏感歎出聲:“怪不得阿佑要為她禁欲,因為確實值得呀!”
片刻後,韓奕走到安黛的麵前,笑著打招呼:“安小姐,早!”
安黛淡淡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韓奕,擠出一個蒼白無力的笑容:“早。”
“你看起好像心情不太好?”韓奕一眼就看出女孩心事重重的,忍不住關心的問:“是擔心你母親的手術嗎?”
安黛沒有表態,也沒有說話。
韓奕安慰的笑了笑:“你放心吧,阿佑找來的這些醫生,都是頂級的,治愈過很多車禍後遺症的患者,應該沒問題的。”
安黛再次淡淡一笑:“謝謝。”
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為母親手術的事情在擔心,還是因為昨晚蘇雅的那通電話心煩。
她覺得自己好像自從遇見厲瀚佑之後,生活突然之間變得一片昏暗。
自己的鬥誌好像瞬間沒了。
她覺得現在的自己,仿佛變成了一條無欲無求的死魚。
死魚?
這個形容詞似乎很貼切。
“鈴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包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
安黛拿出手機,在瞅見屏幕上陌生的來電時,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喂……”
手機裏傳來蘇雅清淡但卻帶著明顯挑釁的聲音:“安黛,厲瀚佑是不會娶你的,昨晚我和他已經睡了,我現在是他的女人了。”
“然後呢?”安黛的語氣很淡很冷,仿佛沒有別的情緒。
蘇雅的聲音拔高了幾度:“你知道昨晚厲瀚佑和我做了幾次嗎?安黛,沒有一個男人能控製那種藥物,而且你也很清楚,厲瀚佑是個責任心很強的男人,既然他睡了我,肯定會負責,至於你,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讓你離開他,到時候隻剩下我一個人,他一定會娶我的。”
“那我就祝你得償所願。”
安黛在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隻是,她那顆原本就毫無溫度的心,仿佛更冷了。
這是一種冷到骨子裏的冷。
韓奕一直都在一旁看著,見安黛在接完電話後,臉色如此難堪,便猜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安小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剛才是不是蘇雅給你打的電話?”
安黛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目光涼涼的看著韓奕:“你想跟我說什麼?”
“蘇雅是不是跟你說,她和厲瀚佑睡了?”韓奕追問。
安黛聞言,臉色瞬間就更難看了。
但她卻極力否認這個事實:“不是!”
韓奕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安小姐,明明事實就是這樣,你為什麼要否認?”
安黛不由得狠狠地皺起了眉頭:“韓先生,你是不是管得有點太寬了?”
“其實你還是愛阿佑的,對不對?”韓奕依舊是喋喋不休的追問。
“不!”安黛毫不猶豫的否認:“我已經不愛他了!”
“如果我告訴你,阿佑昨晚根本就沒有碰過蘇雅,而是選擇自殘甚至住進了醫院,也沒有碰蘇雅,你信嗎?”韓奕實在是不想看到這兩個人在這裏互相折磨,便說出了實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