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害我不止所有金銀都沒了,而且連我本金也沒了,你說,你要怎麼賠我!”
林槿鈺揪住老頭兒的衣領,隻瞪著眼睛就足以讓老頭兒感覺到她的憤怒。
老頭兒自知自己做錯了事,因此麵對林槿鈺的怒火時,下意識的縮了縮腦袋,訕笑道:“嘿嘿,這賭局不是還沒開嘛,你怎麼知道一定是大,沒準兒,沒準兒就是小呢。”
“沒準兒也不可能是小!”
林槿鈺篤定道。
看著老頭兒還想再辯駁什麼,林槿鈺直接一瞪眼,極具威脅力的道“到底你贏得多還是我贏的多?別想找借口搪塞我!”
看著炸了毛的林槿鈺,老頭兒又回頭看了看那一堆金銀,吞了吞口水,腦中飛速轉動著。
他本就是來借銀子的,現在倒好,把林槿鈺的所有銀子都給搭進去了,現在還讓他賠,他要是有錢賠,一開始還用得著借嗎。
不過現在篩盅還未打開,現在下定論,似乎還有些為時過早,他還是有機會翻盤的……
思索良久以後,老頭兒突然轉頭看向林槿鈺,挑眉道,“丫頭別急,我來想辦法。”
說罷,老頭兒便與人潮一起擠至了莊家身旁,也不知道是為了等待結果,還是再做些什麼,因為人太多,林槿鈺也看不太清楚。
是‘四四六,大’她一開始就已經聽出來了,這老頭就算是湊的再近,也沒用!
林槿鈺無奈的歎了口氣,暗道自己今日可真是倒黴。
碰到這個怪老頭兒也就罷了,還把贏來的錢加上本金又全部送給了賭場,現在就算是要讓那老頭兒賠自己所有的金銀,怕是他也沒有,根本是與打水漂了無異。
聳了聳肩,林槿鈺看著人群中的老頭兒,賞他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便轉身離去。
那些銀兩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她就作是做了好事,當是接濟災民了吧。
唉,現在怕是也隻能這般安慰自己了。
出了賭場,林槿鈺便發現錢沒了,不計較也就罷了,可是現在……迷路了可怎麼辦?
看著左右兩側根本分不清哪裏是哪裏的黑漆漆街道,林槿鈺覺得這個世紀性難題,還是靠最原始的‘點兵點將’來選擇吧。
聽天由命,選中了正確方向那剛剛好,也算是幸運,倘若選不中……
地球是圓的,她總會回去府中的吧……恩,應該會的……恩,一定會的!
於是乎點兵點將了好一陣,林槿鈺終於是選出了一條路,然後果斷朝那個方向走去。
“這個街道似乎有點印象誒,看起來是選對路了!”
走了良久,林槿鈺終於是看到了一處讓她覺得眼熟的街道,隻是……這裏怎麼好像是自己今日被醉千樽帶來吃飯的酒樓呢……
林槿鈺欲哭無淚的看著酒樓上麵的招牌,抿了抿嘴,覺得自己今日怕是回不去了。
要不住客棧?
可是她沒銀子……
林槿鈺瞬間蔫巴了下來,心裏將那個讓她將所有銀兩全部輸光了的老頭兒咒罵了不止百遍。
她今晚不會真的要露宿街頭,過著以天為被,地為床的生活吧?
俗話說的好,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或者林槿鈺可能更慘一些,她就站在街頭,連水都沒喝,就突然覺得後腦勺一疼,然後暈暈乎乎的失去了直覺。
她沒有感覺到殺意啊,為什麼就被襲擊了……
昏迷前,林槿鈺用最後一絲意識吐槽著,隨後便真的陷入了黑暗。
…………
“女娃娃,女娃娃,快醒醒。”
意識再度恢複的時候,林槿鈺就覺得有人再不停的拍著她的臉,而且傳入耳中的聲音似乎有些熟悉。
是誰來著……
腦袋一時間有些懵,想了半天林槿鈺終於意識到這聲音不就是那個賭場中害她輸掉所有銀兩的殺千刀老頭兒嗎?!
是他將自己打昏的?
媽賣批的,把自己所有銀錢都敗光了以後,還偷襲自己,自己不發威,他真當自己是病貓嗎?!
睜開眼睛之前,林槿鈺心中的怒火便已經上升直了最高點,因此睜開眼睛時,林槿鈺的眸中泛出了都是布靈布靈的小火苗,盯著麵前老頭兒有種要與他決一死戰的衝動。
隻是怒火與鬥誌都在,可是這也敵不過起身時後腦勺的疼痛感。
“嘶——好疼啊。”
林槿鈺憤憤起身了一半,就被後腦勺的疼痛感給打敗了,揉著後腦勺被敲出的大包,林槿鈺一臉的生無可戀。
這是得多大仇,多大怨,才能讓人對自己脆弱的腦袋下這麼毒的狠手啊。
“女娃娃,你可別激動,這剛醒來,先躺會。”
耳旁傳來老頭兒安扶的聲音,林槿鈺蹙眉看著老頭,沒好氣的道:“那你不會下手輕點啊!打的這麼重,我都差點見閻王!”
老頭兒聞言胡子頓時直了,瞪著眼睛不滿道:“嘿,你這女娃娃怎麼冤枉好人呢,老頭兒我是見你被人綁了,差點送去青樓,這才出手救了你,你怎麼還懷疑是我打了你,真是狗咬呂洞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