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劇烈的疼痛,脹的我渾身的骨頭都在格格作響,那撕心裂肺的痛,讓我痛不欲生,一刻也忍不了。
“加油加油,看到頭了,快生了!”助產護士緊緊的抓住我的手,不停的為我打氣加油。
終於在一陣欲生欲死的痛楚過後,我感覺到身體突然之間一空,像是有什麼東西脫離了我。
疼痛,讓我渾身都綿軟無力。
“哇,哇哇~”
就在我眼皮沉重得快要閉上的時候,一陣清脆的嬰兒啼哭聲尖銳刺耳,讓我重新清醒過來。
我看著護士抱著嬰兒遞到我跟前,撩起嬰兒身上的袍子高興的說了聲:“是個兒子!”
我掙紮著,抬起頭看了一眼,然後親了他一口便沒了力氣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再醒過來的時候我已經到了病房,睜開眼睛四處看了看。
老公鄭希坐在病床前一臉陰沉的看著我,旁邊是同樣一副黑青麵孔的婆婆。
“媽,你們……”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你這個蕩婦!你真是丟盡了我鄭家的臉麵!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們鄭家的兒媳婦了!”婆婆李夢衝上來直接在我臉上扇了一耳光。
“鄭希!媽這是做什麼?”我捂著臉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我爸爸是市長,他們一家人平日裏對我恭敬的不能在恭敬了!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佩佩,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反正我們一個禮拜前就領了離婚證,以後我們各自走各自的路吧!這裏有三萬塊,是看在孩子無辜的份上給你的!”鄭希不敢看我的眼睛,別向窗子外麵。
“我們不是假離婚嗎?你在說什麼啊!”我隻覺得胸口堵得厲害喘不過氣來。
一個禮拜以前公公死了,遺囑裏麵明明白白的寫明了隻有我和鄭希離婚了他才可以繼承遺產。
當時鄭希的公司剛剛上市,缺乏資金,這遺產對他來說就是救命的稻草。
為了他的公司,我在懷孕九個多月的時候跟他辦了離婚手續淨身出戶。
“佩佩,你還在瞞著我媽?孩子不是我的!你不是說過了會等著我嗎?醫生都說了我很快就可以康複了!”鄭希一張臉鐵青目光陰冷的看著我。
他和我結婚第二天就出了一個小車禍,從那以後就不舉了,所以我們除了新婚夜以外就再也沒有夫妻之實。
“可我除了你就沒有再碰過其他人了!”我感覺自己身體裏麵一陣翻湧,說完這句話以後我伸手在杯子裏麵一摸就摸到了一股潮濕的滑膩。
“快,幫我叫醫生!”我伸手去抓鄭希,但是被他躲開了。
“媽!我們走!佩佩,你我之間從此以後再無瓜葛,你好自為之吧!”鄭希厭棄的看了我一眼攙扶著他媽媽離開。
他們走出門以後。
跟在李夢身後的保姆伸手將床頭的三萬塊拿走了。
她惡狠狠的衝著我罵道:“你這個賤人!太太早就知道先生會心軟,早就交代了我善後!”
“嘿嘿!這三萬塊還真是要謝謝你了!”保姆冷哼一聲直接砰的一聲將門關了。
我掙紮著按響了床頭的呼叫鈴整個人的意識開始一點點的昏沉下去,好像看到了死去多年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