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大聲道:“除了紫藤學院,我哪也不去!”
父親一巴掌摑了過去,用比葉風大上十倍的聲音吼道:“你小子不看看,沒名額了!”
葉風看著誌願填寫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確實,那裏是去不了了,但是。。。。。
王臨閣,頂上,似乎伸手可以摸到天,屋瓦很平滑的在他的身下,他斜靠著,看那滿天星空,像極了那個女子的眼睛。
他扔掉了最後的一瓶啤酒,從懷裏拿出最後的一根煙,隨著煙絲嫋嫋上升,他歎了一口氣,這是個什麼世界?居然喝了九瓶還沒有醉!
沒酒了,仿佛他的血液都隨著那最後的一瓶離去而凍結。
要是現在可以見見她,那該多好!
他這樣想,但是立即就對自己抱以無限的嘲笑。
雜亂的頭發,懸膽俊挺的鼻子,厚的很性感的嘴,嘴角彎起時會讓許多女子忍不住要親一下。雙眼在煙的彌漫中,一閃一閃,雖然有點近視,但是看上去讓人覺的那裏麵好似藏著整個世界。
他是葉風,高三快畢業了,大學是沒問題的,但是他隻想去一個他已經去不了的大學。
為此每天晚上家裏就像第二次世界大戰一般,所有的鄰居在那一個時間段都會出去散步,美其名曰散步,其實是大逃亡,因為那實在是太恐怖了。
這樣支持了一個月,最後的一個機會----他可以填上不下百來個大學,可他卻帶著這一份誌願書,來到了城市最靠近天的地方,將一張可以買斷未來幸福的紙,撕成了碎末。
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他恨,恨的拳頭沒有將屋瓦打碎但是已經流血而不停。
他恨,恨這個世界。
一個十九歲,聰明但帶著點叛逆的少年。
清晨,死黨木頭臉翟浪靠在摩托車邊,看了眼毫無意義的高中學校,對身邊的葉風道:“喝酒去?”
葉風笑了笑,道:“還是進去吧,畢竟是最後的同學聚會了。”
翟浪做了一個無所謂的表情,走進了學校。
教室,班主任,美女薑少蘭見到翟浪與葉風這兩對寶貝走了進來,終於遺憾中露出了點笑容道:“你們舍得來的嗎?”
翟浪道:“你的表情似乎不是這樣說的。”
一頓暴扁。
薑少蘭惋惜的對葉風道:“這不像你的個性會做出的事。”
葉風在三年被蹂躪的生涯裏倒學的很乖,隻是懶懶的道:“我會考慮考慮的。”
她又對翟浪道:“小浪子,要去哪裏漂泊啊?”
翟浪歎息著道:“不知道啊,不過沒有你太可惜了。”
薑少蘭居然臉一陣紅,道:“你還是這麼不正經!”
一邊一直偷偷喜歡著,這個號稱全城獨一無二的霸王之姬的半調子王桃,笑道:“薑老師,我們快開始吧。”
薑少蘭橫了他一眼,嚇的他差點破下全城兒童尿褲子記錄。
一堂告別演講,對於心死的葉風,等於是這個世界對他開的最後一個玩笑。
翟浪看著窗外,輕聲道:“你還在想她?”
葉風道:“不行嗎?”
翟浪道:“為她這樣做,值得嗎?”
葉風道:“沒有她的學校,我真的不想去。”
翟浪道:“可是你還有未來啊!”
葉風道:“沒關係,沒有她的未來要不要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