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現在孟淮的意思就是讓我不要嫁給翼真敏浩,他說他知道鄴城的後門有一條小路,十天之後我嫁給翼真敏浩的時候,就從那小路溜出去。
孟淮說他會接應我的。
我問他知不知道子閔在哪裏,他說子閔現在在皇夜煜念愁的宮中。
我知道是我將子閔給轟走的,但是我還是想要見見他的,哪怕是最後一麵,見完了他,我便是嫁給翼真敏浩,或者是聽孟淮的話話逃出鄴城。
我跟孟淮說我相見子閔。
他痛快的答應了,說幫我問問子閔是不是願意赴約。
很快孟淮就給我來了消息,說子閔今天下午的時候來我們這裏,來見我。
我拿起銅鏡照了照現在自己的樣子,“孟淮,我著兩天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變得醜了?”
孟淮笑笑,“沒有啊,哪裏醜了,你還是那麼的好看。”
我知道他不過是在哄我,我何時擔得起好看這兩個字呢?
我出門的時候,子閔正站在桃花樹下,那桃花似乎是要落得幹淨了,仿佛是在下一場盛大的桃花雨,他在灼灼桃花下,背影是我記憶中的樣子。
我心中納悶,怎麼不過五六天沒有見,卻好像是已經十年八年沒有見的樣子?
我在他的身後輕輕叫他,他回過頭來,臉上是厭惡的神情。
我的心狠疼了一下,但是還是不想表現的太過明顯。
“你怎麼了?”我緩緩向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他退後一步,“請自重。”
我站住腳步,忽然覺得眼前的人陌生了起來,好像從來沒有認識他一樣。
“你怎麼了?”我又重複了一遍我那個很蠢的問題,他倒是笑了。
“我看你就是賤的很,你說我怎麼了,你不是已經知道了,我一直以來就是在騙你的麼!你現在還是要來找我,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我像是聽不懂他話的樣子,“子閔,你不是說過最喜歡我了麼……”
他笑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長得不好看,脾氣不好,頭腦不好,什麼都不好,身上隻有任性!”
我覺得他的話我每一個字都是聽得懂的,但是合在了一起卻聽不懂了。
“我就是二公主的人,你現在聽得懂了嗎?”他的語氣極其桀驁。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他,或者說這樣才是最真實的他。
“你怎麼了?”我傻子一般的問他這樣的話,“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我知道,上次我怕不應該。”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打斷了我,“好了,你就不必再說了,我聽說你已經快出嫁了,現在過來不過恨你道別,以後別再糾纏我,我從前不過是利用你,從來沒有對你有過一點點的感情。”
我聽了這話也是心灰意冷,但是我不能夠再將我的驕傲丟棄再地上任人踐踏,畢竟這種感覺不好,“好,你走吧,我今天叫你過來,不過就是想要跟你道別。”
他轉身要走,毫無留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於是叫住了他,“子閔,我問你,我曾經送你的香囊,你可還帶著?”
他臉頭都沒有回,話裏冰冷冷的,“嗬,那東西我根本就不稀罕,早就扔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一直到離去。
十天的日子很快就過去,我穿上民家的嫁衣,那嫁衣做的並不好,我看著銅鏡裏麵的自己,覺得著實是不大好看的。
但是孟淮卻說我好看。
我勉強的笑笑,然後就坐著轎攆出宮了。
我到了鄴城城門口的時候,望著我曾經生活過了五年的鄴城,心中不免的酸澀。
我叫住轎夫,“我要去方便一下,一會兒就好。”
這附近都是荒郊野地,加上剛剛出了鄴城,離著我們要幹的路還有很遠,所以轎夫便同意讓我下轎子去方便一下。
我下了轎子之後便火急火燎的朝著孟淮跟我約定的地方跑去。
遠遠的,我便看見了孟淮的身影。
他穿著一身青色,實在是有些不大顯眼。
我朝著他過去,他趕忙拉起我就朝著小路過去。
“赤啦——”
我聽到了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
我趕忙將孟淮的手方在了眼前仔細的看著,“你這怎麼了?”
孟淮搖搖頭,“沒事兒,剛剛不過是因為有一個小樹枝實在是太鋒利了,所以將我袖子劃破了,並沒有傷到我。”
我擼起他的袖子,想要檢查一下他是不是真的沒有受傷,果不其然,他光滑的胳膊下麵什麼都沒有。
“你小心一點。”我放開他的手,“這裏的路太窄了,而且我又不認識路,所以就麻煩你在前麵帶路。”
孟淮答應了,在前麵給我開路。
我在後麵跟著他。
我摸索除了袖子之間的小匕首,義無反顧的朝著前麵正在認真的開路的孟淮刺過去。
我沒有得手,他一下子便將我的匕首給打掉了。
我趕忙空手去奪,但是他卻輕而易舉的將手中的匕首刺向了我的脖頸。
我想躲,卻沒有躲過。
他的匕首在我的脖頸前麵停下,他笑了,不再是以前那樣溫和的笑,而是笑的十分的陰險狡詐。
“哎呦,竟然讓你看出來我不是孟淮了,真是不簡單啊。”他的話像是在嘲笑我。
“對!我還看出來了……”
我的話沒有說完,孟淮便將我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你看出來了那個子閔是孟淮是不是?”
子閔是孟淮……子閔是孟淮……子閔是孟淮……這些話在我的心中一遍接著一遍的重複著,子閔……竟然是孟淮嗎?
我一口血吐在了地上,急火攻心的滋味實在是太不好受。
我望著眼前這不知名的人,想著我曾經為了他怎麼對待孟淮的時候,我心中便難過的不行。
我竟然為了這個假的孟淮,而傷害了真正的孟淮!
原來……原來他一直在我的身邊。
這樣來說,孟淮肯定是遇見了危險。
其實剛才我確定她不是孟淮是因為我看見了他的手臂,真正的孟淮手臂上應該有小時候烙印上的獨一無二的印子,但是他卻完全都沒有。
我看出前幾天找我的人並不是子閔,因為我最後問了一句:我送你的香囊你有沒有帶在身邊……
其實我從來都沒有送過子閔香囊的。
沒想到現在這個假子閔,竟然將真正的子閔是誰告訴了我。
過往的種種都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想起了我對子閔到底是有多麼的殘忍。
原來他就是孟淮,他很多很多次都明指暗指的告訴我他就是孟淮,可是我卻沒有發現。
我還為了這個假的孟淮傷害了他。
此時我眼前的假孟淮將自己臉上的人皮麵具給摘了下來,露出了他原本的臉,他原本的臉跟戴著人皮麵具的時候很像,但是卻一點也不像孟淮。
這人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估計是因為常年易容,所以臉色慘白。
他站在我的麵前,“你知道我是誰麼?我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千麵郎君,這還是我第一次被別人認出來呢。”
他慢慢靠近我,“可是啊,這個人卻沒有辦法繼續活下去了。”
我沒有在意他的話,“子閔 呢?”
我重複了一遍,“孟淮呢?”
他笑了,“哎呦,你現在竟然還在想著他呢,真是沒有想到啊,真是可歌可泣啊。”
“我說了,他到底在哪裏?”
“你這皮相倒是真的不錯的,等著我將你扒皮抽骨,做成了人皮麵具……”
我曾經聽說過,這千麵郎君就是會做人皮麵具的,但是他做的人皮麵具不是用其他的材質做的,而是直接在人的臉上剝下來的。
好看的臉他就留著原來的樣子,不好看的臉他就重新做成好看的樣子,他就是這樣恐怖的一個人。
莫愁番外二十二
跟千麵郎君正麵交鋒,我幾乎是沒有勝算的,但是我也不能夠就此認輸。
他會易容,我也會,但是我們就是不同,我會的隻不過是易容成沒有的人,但是他能夠易容成為特定的某個人,要不是因為我問了孟淮我送他的香囊呢,要不然我不可能識破孟淮並不是真正的他。
千麵郎君向來是以狠厲聞名的,我估計他說的要拔下我的皮不是說說而已,如果我現在讓他抓住的話,我很可能真的就沒有我這一身的皮了。
我盡量保持自己冷靜,但是心還是跳的飛快。
前麵郎君站在我的麵前,“你最好不要掙紮,你要是掙紮的話,很有可能會疼的。”
他送腰間拿出來了一個小銀針,然後朝著我晃了晃,“你若是不這麼早就發現我的身份的話,我可能還會跟你玩一玩,然後再將你的皮給扒下去。”
我往後退,生怕被他的針給刺到。
三個時辰之後——
我站在翼真敏浩住的房間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便朝著翼真敏浩的房間裏麵去了。
我敲門之後,裏麵的人應了,我聽到男女混雜的呻吟聲,但是卻沒有想到,推開門之後,翼真敏浩竟然騎在皇夜念愁的身上。
我猜到了他們會有一腿,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到了這個地步上麵。
我看見翼真敏浩的那玩意兒在皇夜念愁的身體裏麵一進一出,我覺得一陣接著一陣的惡心。
我忍住了惡心,朝著翼真敏浩作揖,“王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做完了。”
翼真駿宜一下子頂到了皇夜念愁的最深處,皇夜念愁發出了一陣舒服的呻吟聲音。
我側過臉不想看這麼淫.亂的場景。
“怎麼,今天你竟然這麼害羞,平時不是都跟我一起幹這個騷.貨麼?”
我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皇夜念愁這麼一個驕傲的人呢,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作為她的姐姐,我一句話說的她不滿意了,她都可能跟我大跟我鬧恨我一輩子,但是她竟然甘心讓這麼一個男人這麼玩弄她。
“郎君?”皇夜煜念愁一邊被翼真敏浩撞擊著一邊朝著我招手,“來啊,前麵郎君,你來啊。”
我實在是受不了眼前這樣惡心的場景了,想要逃開但是又怕自己易容被他們看出來。
我搖搖頭,然後看翼真敏浩釋放在了皇夜念愁身上,皇夜念愁又給他舔.弄下麵。
“你事情辦得怎麼樣了?”翼真敏浩舒服的仰躺在那裏,一隻手裏還狠狠的拽著皇夜念愁的頭發。
我低著頭,“事情辦得很好,那皇夜莫愁聽了我的話逃婚,然後中了我的圈套,我本想把她的皮全部剝下來,但是卻因為她掙紮的太厲害,所以隻能夠將他的頭給割了下來。”
三個時辰之前,千麵郎君想要殺了我,但是他最不應該的就是輕視我,畢竟我在姥姥身邊這麼多年,學會的東西不少,其實我之前便懷疑這一切,所以便將我能夠用的毒什麼的都帶在了身邊。
據說這千麵郎君是從極寒之地來的,那裏很少有人會蠱毒,所以我便試試用蠱毒將他給弄暈了。
結果真的成功,他暈了過去,我便毫不遲疑的將他的頭給砍了下來,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很惡心,很害怕,但是為了救出孟淮,我不得不將他的頭給割下來。
我割完了他的頭之後,便用了整整兩個時辰細心的將他的臉皮給割下來,這樣才能夠做成最好的人皮麵具,這是我第一次做真正的人皮麵具,還好比較成功,看不出來什麼很大的差別,隻是能夠看出來一點點小小的瑕疵。
隻不過那頭卻被我扒的血肉模糊的。
我拿出我的背囊,裏麵就是千麵郎君的頭,我相信現在他的樣子就算是他媽都不認識他了。
我將那血肉模糊的頭扔在了翼真敏浩的腳下,他被嚇了一跳,他旁邊的皇夜念愁早已經被嚇得尖叫了起來。
“這就是那個皇夜莫愁的頭?”翼真敏浩站起來,他本來就一絲不掛,現在站起來之後更是把身上的一切都展現出來,他站在那人頭的前麵,開始撒氣尿來。
熱騰騰的尿稍稍的將那人頭上的血給衝掉了下來,但是卻還是一點也認不出來那人頭原本的樣子。
翼真敏浩很是開心,笑的十分的邪惡,“好啊,千麵郎君,我跟你說過了,你隻要是幫我做好這件事情,我便將皇宮好中的皇夜譚給想辦法弄死,然後你就易容成為這大夏的太子爺。”
皇夜譚!我的弟弟!我真的是想不到皇夜念愁竟然就這麼聽著不說話。
翼真敏浩笑的十分猖狂,捏起了旁邊皇夜念愁的臉,“你看啊,我是想要將你的弟弟弄死,你不在意嗎?”
皇夜念愁打真心裏麵笑。“我為什麼要在意,我隻要是在意我肚子裏麵的孩子跟你就好。”
肚子裏麵的孩子……看來我今天真的是知道了太多的事情了。
“哪裏知道你肚子裏麵的孽.種是誰的,說不定是千麵的呢。”
我第一時間便反應過來,“哪裏哪裏,那肯定不能夠是在下的,不過王子,我現在想要一張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