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話的語氣,像是在保護什麼東西似的。
顧少霆本不想睡,可這一個月的睡眠真的很好,心很踏實似的。
宋斯曼起床時小心翼翼。
她刷牙洗臉收拾好一切,穿衣鏡中的自己手掌摸著肚腹。
懷孕了,她終於懷孕了,豆豆有救了。
從今以後,橋路各歸。
宋斯曼走到顧少霆的床邊,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以往的每個清晨吻他的額頭,而是看著他英俊的輪廓,眼中濕潤。
“顧少霆,再也不見!”
——
顧少霆醒來時,下意識摸了床邊一把,空空如也。
他騰地坐起來,翻身下床,這一個月,宋斯曼的洗漱用品都放在這邊,傭人還給她準備了拖鞋。
而這些東西,都不見了。
連牙刷和口杯都收拾得幹幹淨淨。
一個月了,結束了。
他以為這一天到來時,他的心不會亂,他隻需要照常工作,然而時間一天天過去,他的心越來越亂。
晚上睡不著,他隻能把安眠藥翻出來,重新吃上。
他給她的錢,能揮霍一段時間,她知道他的大方,沒錢了一定會再來找他。
可是沒有,整整過去三個月,她都沒有再給他打一個電話。
顧少霆坐在總裁辦公室裏,他看著助理,“宋斯曼跟你聯係了嗎?”
“沒有。”
“外麵有她什麼消息?”
“也沒聽說,總裁,您上次給她的錢,足夠她買車買房好好生活了,您不用擔心。”
“她賭,多少錢都經不住她造,你查一下看看她最近是不是又賭了,還是跟其他人扯上了什麼關係?”
顧少霆自己都不肯承認,他最擔心的,是宋斯曼已經找到了另外一個靠山。
她那樣的女人,別說工作能力,姿色已經是絕佳,怎麼可能沒有男人願意給她花錢?
半個小時後,助理走進顧少霆的辦公室,“總裁,三個月前,宋小姐已經離開港城了,沒有任何消息。”
顧少霆騰地站起來。
什麼叫沒有任何消息?
永遠消失了?
後背有汗竄起,精壯的身體也忍不住抖了抖,他拳頭緊握壓在桌麵上,“好,不用再查她了,是死是活都不用管了!”
顧少霆從辦公室走出去,隻覺得一路踏在雲端,腳步虛浮得厲害,即便把宋斯曼送進監獄,他也沒有這次嚴重的感覺。
車子一路開到監獄,顧少霆下車,看著鐵門高牆,兩年七個月,那個女人待在裏麵替他的父親贖罪。
那是他們宋家欠他的!
他不用愧疚!
這高牆裏麵,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和她有了關係,他得弄死他!
然而,顧少霆費勁力氣,也沒能查出和宋斯曼有關係的男人是誰,卻查出宋斯曼在獄中產下一個女嬰,剖腹,剖腹時的病曆寫著,少了一枚腎。
補充病曆,那枚腎於她23歲移植。
移植對象一欄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