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赴宴途中(1 / 2)

一支車隊沿著大道緩緩前行,共有數十量輜車,百來仆從,還有不少佩劍士兵。看起來氣勢頗為浩蕩。

魏罌坐在居中的輜車裏閉目養神。春長使作為唯一隨行的姬妾自然是無比驕傲自豪的,雖然內心激動,但也不敢太過表現,隻得安靜地靠在一邊的車壁上,不敢打擾魏罌休息。

車架猛然一頓,車隊突然停了下來。因為驟停,車內眾人身形不穩,一陣東倒西歪,案上擺放的東西也跌落大半。春長使沒有防備驚呼一聲,一下子跌到魏罌身上。

魏罌看著眼前放大的臉,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的光芒,厲聲喝道,“放肆,出去。”

春長使一下子就紅了眼眶,委委屈屈地抽抽搭搭。正好康明走到車外隔著車簾彙報道,“王上,前麵路中暈倒了一個女子。”

“還不下去。”魏罌冷聲對春長使說道。

春長使隻得挪著身子,挑開簾子下了輜車,坐到了後麵一輛輜車中去了。

魏罌這才毫不猶豫地冷聲吩咐康明道,“丟到路邊,繼續前行。”

“可是王上,這女子腰間掛著這個。”康明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進車裏。

魏罌接過來定睛一看,卻當場愣住,這是一個鏤空雕刻的兔子形玉佩,自己也有一塊一模一樣的。還是當年他們都還小時,父王賞賜給他和如意一人一塊的。

一個路邊女人身上怎麼會有如意的東西?魏罌急切地挑開車簾,看著康明問道,“難道是如意?”

“並不是如意姑娘,是一個陌生女子,穿著鄭國的服飾,長相頗為明豔。”康明如實地答道。

魏罌眼中露出失望之色,但是依然跳下馬車親自前去查看。

魏罌走到車隊最前方,果然瞧見官道中央,黃土地上躺著一個女子,姿容明豔,隻是此時麵色蒼白,唇無血色,似是病了或是受了什麼傷。

魏罌有些失望地說道,“抬到醫師的車上,叫隨行醫師給她查看一下病情,繼續趕路。”

魏罌回到自己的輜車上,沒一會兒,車隊就緩緩啟動,繼續前行。

這一次魏罌沒有心思再閉目養神,而是出神地摩挲把玩著手裏的玉佩。這個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

行至一處山腳旁,山體形似一個美人發髻,山腳旁溪水潺潺,遊魚如梭,景致極佳。正適合車隊停駐修整。

魏罌叫停了車隊,然後又叫來了康明,“剛才撿到的那個女子是什麼病?”

“回王上,醫師說是內傷所致,傷的有些嚴重,怕是武功不低。留著她會不會有危險。現下我已命人將她嚴密看管起來了。”康明謹慎地回道。

“醒了嗎?”

“還未醒。”

“給她治治傷,救醒她。我有話要問她,但是也要小心防備些。”魏罌想了想說道。

“喏。”康明答完,轉身向車隊後麵的輜車去了。

午膳就是在小溪邊解決的,雖然是長途跋涉,但是魏罌的食宿依然講究,士兵從小溪中逮來了魚,架火烤製,然後還有小灶現煮製的飯食。

魏罌叫人將小幾擺在小溪邊的一塊平整的巨石上,拿著匕箸賞著風景優雅而食,鹿脯菘菜,幾隻烤魚,一碗白飯。

待魏罌吃完,走到溪邊洗了手,返回輜車,康明走過來彙報道,“王上,那女子已經醒了,隻是傷勢還頗為嚴重,不能走動。”

魏罌想了想朝車隊後麵走了過去,看著車廂裏躺著的女子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女子隻是望著魏罌不說話,眼神警惕而又戒備,像一隻隨時準備撲出去的豹子。

魏罌繼續問道:“你的玉佩是哪來的?”說著晃了一下手中的玉佩。

女子立刻伸手欲奪。魏罌卻立刻收回了手,女子連空氣都沒有抓到。

女子依然不說話,隻是戒備地看著魏罌。

魏罌見問不出什麼,轉身就回了自己的輜車,吩咐康明密切注意著那個女子,然後繼續趕路。

魏罌想著,距離齊國都城臨淄,還有兩天的路程,有時間慢慢的問,不急在一時。

路上魏罌不是叫康明去詢問該女子的身份,就是派春長使去套話,但是那個女子始終都是不言不語。

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那女子都不為所動,說道後來連眼皮都不抬一下了,大家也都沒有辦法。

直到進入了臨淄地界,快到了臨淄城,那女子才開了口。

“我叫葉覓。”女子緩聲說道,謹慎地看著魏罌。

魏罌聽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試探地問道:“你認識如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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