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觀星說命(1 / 2)

如意和夏荷被分在了單獨的宿舍,本來兩人還擔心如果幾人合住會不方便。詢問之下才知道,是鬼穀先生的安排。

如意暗暗心驚,師父果然發現自己是女兒身了,同時她又有些疑惑,師父不收女弟子天下皆知,那他現在單獨安排了住處說明是接受了自己,是什麼讓師父改變的呢?是那頓飯嗎?師父認識一個和自己相似的人。

吃過晚飯,如意和夏荷在花園散了會步便回房休息了,這是來雲夢穀的第一天,還沒有開始學習,如意拿出本書隨便翻著看著。

敲門聲在門外響起,如意拉開門。

“安師兄,先生叫你過去一下。”門外站著一個白淨的小童,十多歲的模樣。

“好的,我這就來。你是?”

“我叫袁飛”小童靦腆的笑了笑。

如意隨著袁飛向後院走去,蘇秦正好經過想叫住如意而追了幾步,旁邊又有人閃出來攔住了他,“我勸你在這裏還是不要亂走,少知道點事情不是壞事。”

蘇秦迷茫的看著張儀說道:“張師兄,你說的什麼意思啊?我隻是想問問安平住哪兒?”張儀撫額無語……

這個小插曲如意並不知道,此時她已來到上次來過的竹樓門口,龐涓剛從裏麵出來,如意忙站好施禮,“龐師兄。”

龐涓停下腳步上下打量了如意一番,“你就是安平?”

如意恭敬的回道:“是。”

龐涓沒有再說話也沒有還禮,轉身離開了。如意倒也沒在意隨著袁飛進了竹樓。

鬼穀坐在棋盤前手持白子正在對弈,袁飛恭敬的施禮:“先生,安師兄來了”鬼穀對袁飛笑著點點頭,袁飛高興地告退了。

“師父。”如意也恭敬的行了禮。鬼穀點點頭,衝著如意招招手,“來,陪我下一局。”如意順勢坐在了棋盤的另一側,拈起一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室內很安靜,隻有清脆的落子聲。隨著幾起幾落,如意已經平複了心緒。亦攻亦守兩人在棋盤上展開了激烈的廝殺。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月上中天,兩人已對弈了上百回合,棋盤上布滿了棋子。一顆白子落下,黑子失了半壁江山。“師父,我認輸。”如意幹脆利落的認了輸。

鬼穀笑了笑,“你的棋路大開大合,攻勢很淩厲,守勢稍顯不足。”

“謝師父指教。”

“你母親?” 過了一會鬼穀斟酌著開口想要詢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

如意一聽心下了然,師父應該也是母親的故人。“師父也是我母親的故人吧?對不起,師父,我隱瞞了我是女兒身。”如意慚愧地說道。

“我知道。”鬼穀隻說了三個字又不知該怎麼繼續問下去。

如意隻好主動交待道:“我失憶了,我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自己的身世。我母親已經過世了。”說到此聲音低沉了下去。

“你母親……”鬼穀聲音顫抖,聽上去很是痛苦悲傷。過了半晌鬼穀恢複平靜,有些急切的看著如意問道:“當初令狐達不是救出你母親和你嗎?”

“據奶娘說,我被救出來就一直昏迷不醒,我母親為了照顧我日夜操勞得了風寒病重不治。等我再醒來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意有些哀傷的敘說道。

“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鬼穀囔囔的說道,神思有些恍惚。如意不知道原委,更不知道師父和母親是什麼關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他,隻能默坐在一旁。

過了很久鬼穀才慢慢講述道:“我本名王詡,在魏文侯時任太史令,那時候我還年輕,她喜歡研究醫理,正好我又略懂醫術,她常向我請教一些問題,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有一天晚上文侯設宴宴請百官,酒過三巡我借故躲出去,躲到一處偏僻的宮殿處,我正靠著廊柱觀星賞月,恰好她經過此處便和我一起看起星星來,我便跟她講怎麼觀星。我們談到高興處,便也忘了忌諱,給她看了命相。她命相很好,命宮主星紫微,帝王之相,但命有一劫,過則久已不過則命不久矣。我當時並沒有看見當年的太子現今的武侯也在附近,他聽了我的話心裏便開始有所忌諱,本來她與令狐達兩情相悅,卻被武侯拆散遠嫁他鄉。殊不知至她嫁給齊侯才應了我說的命相,自古帝後不分家。看來這一劫她還是沒能渡過去。”鬼穀聲音低沉而又哀傷,似乎有著深不見底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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