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不疼才有鬼。
可疼的到底是哪兒,又怎麼都說不清。
殷小惡妮渾身都是牛肉麵味兒,被靳軍長抱在懷裏,暖烘烘的,說不出來哪裏好,可就是那麼和諧,那麼恰到好處。
“你來找我做什麼?”小妮子在靳軍長懷裏待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可嬌潤的小嘴兒吐出來的語氣,還偏要倔倔的,帶著不合時宜的傲嬌。
“你是什麼身份?靳小太太,你覺得我來找你還需要些什麼理由?”靳嵇凡在她耳邊低語。
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靳嵇凡這番話,還是因為肚子裏的美味的牛肉麵在發酵著令人愉悅沉醉的多巴胺,反正這會兒殷白梨好飄好飄。
可是講真。
剛才殷白梨走了,不知道靳軍長和祁父在裏麵是怎麼商討跟祁純訂婚宴的事情的。
她不想理,也不想聽,可現在靳軍長又來找她,這不是吃著碗裏的看著碗外的是什麼呢?
殷白梨小眉頭又皺了起來。
是的,她並不覺得自己在乎靳小太太這個身份,也不覺得自己在乎身邊這個在A國隻手遮天的男人,她現下隻覺得靳軍長是在拿她當猴耍。
於是忽地,這小惡妮子翻臉比翻書快,白嫩嫩的小臉上立馬就布上了一層層的陰霾。
蒲俊遠一看,又感覺懸了,就不知道靳小太太這次又是在鬧什麼別扭。
靳軍長已經親自來接她回去了,天底下除了她靳小太太,還有哪個女人有這樣的待遇,能讓靳軍長屈尊請在小路邊攤請吃牛肉麵的,難道這樣還不夠麼?
士兵們都吃得不多了。
這小惡妮子本來就屬野豹子科的,再者,靳軍長現下還有要緊的軍務事兒,再加上他本就老幹部作派,哄了一次也就夠了。
“吃飽了吧?走吧。”
殷白梨自然是不想走,可這會兒腳下還在隱隱作疼,也不好掙紮。
靳軍長看出了她的窘境,手臂一伸,輕如鴻毛的小東西就被他攔腰抱起。
士兵們在身後目送著靳軍長上了車,繼而才都訓練有素地上了軍車。
剩下的小路邊攤的老板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開過這樣的大人物來光顧過這樣的小路邊攤,隻覺得剛才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隻有逐漸遠去的幾輛軍車在告訴他們,適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軍車馳騁在公路之上。
在開車的蒲俊遠不時地透過車前鏡看著後座上的靳小太太。
上次是火鍋,接著又是牛肉麵,攤兒一次比一次小。
雖說殷白梨的父親早已下了獄,是階下囚,可按照她父親的官位,殷白梨也絕對不是平民身份,怎麼就光長了個路邊攤的胃呢。
“靳小太太。”蒲俊遠忍不住開口調侃。“如果下次你還有離家出走,遠走高飛的想法,麻煩你去個大點的地方,每次都去這種小地方吃路邊攤,我們軍車不好開進去。”
殷白梨皺著小眉頭緊盯著蒲俊遠的方向。
“什麼離家出走,我犯得著嗎?再說了,我地都還沒掃完呢,人家靳大軍長沒開口,我能夠走出A國這破地兒嗎?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隨便走走而已。”
殷白梨小嘴說著,怨氣倒是不小,聽得在她身旁的靳嵇凡劍眉皺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