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尤卿還未從驚嚇中緩過來,蘭秀清開了燈,取來急救箱,為尚尤卿清理傷口。
“你看清那個人的臉了嗎?你對他沒有印象?”蘭秀清一邊包紮一邊問道。
尚尤卿很是茫然,為何有人要刺殺她。先是派人來酒店鬧事,意圖毀掉她的名聲,現在又派人來刺殺她,她本以為幕後的人是許白柔,但許白柔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怎麼會派人來刺殺她?
蘭秀清見尚尤卿臉色蒼白,怕她多想,便安慰道:“不要想這些了,你先睡會吧,我守著你,你就放心吧。”
蘭秀清的手很溫暖,她握著尚尤卿的冰冷的雙手,溫暖傳到她的身體中,尚尤卿扯出一個蒼白的微笑,她點了點頭。
房間的燈開了一夜,尚尤卿睡得並不安穩,夢裏,有個人一直在追她,她看不清那個人的樣貌,隻聽見母親在後麵喊著:“卿兒,不要回頭,快跑!”
她不知道跑了多久,在一片空曠的草地上,沒有任何人。她停了下來,打量著四周,她害怕極了,她不想一個人。
“母親!父親!”她哭喊著。
沒有任何的回答。
漸漸升起了濃霧,將她包圍了起來,從霧中走出一個少年,那是慕景琰,她開心地跑到他的麵前,問道:“景琰哥哥,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卿兒的。”
少年沒有回答,隻是笑著掏出一把手槍。
槍口對準了她的心髒,少年扣動了扳機………
“啊!”尚尤卿從夢中驚醒,她額角都是汗,雙眸中滿是絕望。
蘭秀清湊到她身前,拍了拍尚尤卿的後背,開解道:“沒事,沒事,夢都是假的。”
尚尤卿意識到,蘭秀清昨夜都沒休息,她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嗯,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罷了,你也累了一夜了,要不先睡一會吧。”
蘭秀清打了一個嗬欠,她守了尚尤卿一夜,的確是有些乏了。她也不好拒絕尚尤卿的好意,躺在床上先眯一會。
尚尤卿洗漱之後,開始回想昨夜的事情,她總覺得那個黑影,似乎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是在哪裏見過了。
蘭秀清小憩一會後,便與尚尤卿一起用過早餐,去了警局。
兩人剛下車,便看到警察局前被圍得水泄不通。尚尤卿向一位女士打探道:“這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你沒聽說啊,昨個夜裏大雨,在警局外麵的那棵大樹上,死了一個人。”女士說道。
“是吊死在了樹上?”蘭秀清好奇地問道。
女士搖了搖頭:“不是吊死的,身上還插著一把劍呢,說也奇怪,那人穿著一身黑衣,還蒙著麵,感覺不像什麼正經人。”
黑衣,長劍,蒙麵,尚尤卿與蘭秀清便不自覺的聯想到了昨夜那個黑影,難道真的是他?可是他身手不錯,怎麼會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