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府上帶來的,你隻要將這個放在她今天吃的藥裏,這藥無色無味,絕對不會被察覺。”
“夫人,我隻是一個大夫,請你不要為難我……這事,使不得啊夫人。”王大夫跪了下來,讓他去謀害尚尤卿,若是吃了他的藥死了,怕連他自己的命都不保。
“你放心,這包藥還不會要了那賤人的命,隻是讓她睡下去,我怎麼可能讓她死的這麼舒服?你隻需要幫我這一次,若是少帥怪罪下來,我保你不死。”許白柔此刻已經不能算是正常的樣子了,眼睛裏的紅,嘴角的冷笑,沒有一個像是她原本的樣子。
“夫人,怕是這個忙我不能幫你,我畢竟是個醫者,殘害別人性命的事情,我不能做。”王大夫起身,他沒有想到許白柔有一顆這麼狠的心。
許白柔聽著王大夫這樣的話,也不急,那嘴角勾的更大了,取下了手上的手鐲把玩著:“聽說王大夫有一子在城裏行醫,看來許家要請他去看看病了。”
威脅的語氣,王大夫愣在了原地。心裏的痛苦呈現在臉上,這些年來,尚尤卿的大小病皆是由他治療,早就培養了感情,可如今她竟然拿自己的另一塊心頭肉威脅自己,他不得不屈服。
“藥就在這裏,你知道怎麼做?”許白柔將藥放在桌子上,王大夫顫顫巍巍的拿起那藥,眼睛似乎有淚徘徊。
“我知道該怎麼做。”拿著藥的手一抖再抖,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出清茹院,身後傳來許白柔的笑聲,那笑笑的他毛骨悚然,他捏緊了在手心的藥,想要一慢再慢。
腦海裏還呈現著第一次見到尚尤卿的模樣,那個時候,她剛剛來到這少帥府,卻被少帥一腳踹進了荷花池,腿上也因為那石子磨破了皮,甚至是見到了骨頭。本就是臘月,見到她的時候,渾身冷的已經沒了知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強的姑娘,明明傷口痛的要死,卻在上藥的時候沒有喊出一聲。
她甚至是忍住了眼淚,隻是一遍遍的問著自己為什麼,他安慰了這個可憐的姑娘,勸她現在還可以離開。可姑娘眼裏的堅持讓他再一次震驚。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讓她堅持到現在,他輕輕的拍了拍姑娘的後背,可誰知那個傻姑娘竟然趴在自己懷裏哭了起來,他永遠也忘不了當時她的情景,她說:“爹,我知道你沒有離開,你就在我身邊,爹,我好害怕。”
一句一句的爹,讓他的內心更是顫抖,他曾也有過一個女兒,隻是女兒在很小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淹死了,自那以後他每次都想著他的女兒,現在有一個同他女兒相仿的姑娘叫著自己爹,他也早就將那姑娘當成自己的女兒。
他留下了眼淚,他沒有辦法啊,這些根本就不是他能控製的事情,他不得不為。若是有可能,他願意為自己做的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