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庸醫,庸醫!平時一個個又吃又拿,一到關鍵時刻變成了酒囊飯袋!”宋嘉城的眼睛都紅了,他一把將王院長扔在了地上說道,“你們這批人,還真不如被端掉的那些黑醫院的醫生!”
王院長雖然心中惱怒,但是他明白這人自己是不能得罪的,他忽然想到了一條毒計,對麵不是開了琴峰堂麼,不是號稱什麼病都能治好麼,那就讓他們去頂包吧。於是他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嚴肅地說道:“宋老板,我們醫院或許不行,但是對麵的琴峰堂號稱什麼病都能治,或許他們能夠有回春之術!”
宋嘉城的眉頭一皺,接著一腳踢飛了這個無德無形的院長,他的這點心思怎麼能夠瞞得住他那毒辣的雙眼。隻是他最近對這琴峰堂也略有耳聞,的確是生意蒸蒸日上,聽說最近還吸收了一批技術不錯的西醫,想要中西結合起來。
“師兄,我們過去看看!”
元龍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琴峰堂聽起來像中醫館的名字,我覺得咱們華夏國的醫術定然會超越西醫!”
“恩!”
兩人先行走出了醫院,後麵那黑壓壓的保鏢則是快速跟了上去。這安西市的夜晚,注定又是個不平靜的夜晚,宋家的勢力比起熊家來更為恐怖,隻是他們平時不顯山露水,保持著低調的格局,但是一旦它蘇醒過來,那麼整個安西市都為之顫抖。無論是黑白兩道,還是過路的行人都眼睛到處亂飄,尋找著一個紅毛小子。況且他現在還身受重傷,背後帶著一道恐怖的傷勢,醫院也成了重點防範的地方。
作為國安局的人,趙老爺子的消息還是十分靈通的,當他得知宋明輝的雙手被人砍了之後,立馬就是派人出去尋找那個凶手了,畢竟在安西市內自己的眼皮子地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宋嘉城抱著昏迷不醒的兒子,整個人處於崩潰的邊緣,自己打拚了大半輩子偌大的家業,要是這寶貝兒子殘廢了,那要這麼多的財富又有何用!宋嘉城現在心裏無比的後悔,早知道就把明輝這小子送去深山裏接受那無趣的修煉了,也總好過他麵臨危險居然沒有反抗之力。
“明輝,是爸不好,貪戀這世俗的金銀財寶不願意刻苦修煉,更是沒有機會讓你自己選擇自己該走的路,要是當初聽師父的話,把你帶到崆峒修煉的話,那個小畜生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呢?”宋嘉城是老淚縱橫,本來對安西市第一醫院還抱著很大的希望,但是聽到隻能恢複百分之四十的手臂機能,他的心中一驚開始滴血了。
宋明輝因為顛簸,從昏迷之中醒了過來,當他睜開虛弱的眼睛看到自己正被自己父親抱著的時候,略微安心了一些。他看到了自己父親眼角的淚痕,想用自己的右手替他擦幹,但是自己的右手呢,為何沒有看到呢,接著他又嚐試了一下用自己的左手去做這件事情,但還是沒能看到。他忽然想到了昏迷之前的一幕,那是一個紅發少年舉起了一柄鋒利的砍刀,自己則是用雙手去擋了一下。
宋明輝顫抖了一下,他無法相信自己的雙手已經失去,也無法接受自己的雙手已經失去,前一刻他還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公子哥,抱著自己心愛的女人在床榻翻滾,下一刻他就變成了一個雙手殘廢,想要替自己父親擦幹眼淚都做不到的廢物。他的眼睛之中瞬間放空,沒有了任何色彩,就算是自己的父親抱著自己,也無法溫暖他已經冰冷的內心。心已經死了,那麼靈魂也就不複存在了。
宋嘉城看到自己兒子的灰暗的顏色,內心更加痛苦起來,這時候他就是個火藥桶,誰碰他一下就會爆炸。眾人來到了琴峰堂,保安見到了黑壓壓一片人衝了過來,嚇得他們立刻拉下了鐵門。元龍知道他們是誤會了自己等人,不過現在也顧不了這麼多了,隻見他手起劍落嘩啦一下就把鐵門來了個對半開,隨後嘭的一腳踹開了大門吼道:“琴峰堂的人聽著,咱們是來求醫的,這是宋家大公子,現在需要急救,千萬不要緊張!”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趕來就醫的患者和家屬都嚇了一跳,當他們看見這一群黑壓壓的保鏢,更是臉色一片慘白。琴峰堂的保安定睛一看,來人居然是對麵大酒店的老板,再看他手中抱著斷臂的少年,咦,這不是宋明輝宋公子麼。他們的臉色刷的一下白了,是誰這麼狠這麼大膽,居然連他的雙手都敢砍!
“宋老板請稍後,我立馬讓老板下來!”
“快去!”
聽到宋嘉城的話,那個保安頭頭立馬去叫何敏去了,這也是有了林峰在雲雀樓的那通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