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的談判在吵吵中不歡而散,卻也商定了下一次的場所與時間:兩日後在大相國寺閉門會談。走出了大殿,楚昭終於鬆了口氣,這才覺得背後全是汗水,濕答答的難受至極,這時,聽得張建德小聲道:“居然是在寺廟,他們一早就想羞辱我們。”
楚昭愣了一下,隨即想到王樸正是此次滅佛的發起人,選在寺廟裏著實是對他的一種侮辱。不想,王樸卻淡淡道:“大相國寺是汴梁最有名的寺廟,是個好地方。”張建德見王樸這般說,便不再說話,心中卻也感歎對方的胸懷之大。
回到驛館,王樸立即傳喚楚昭二人,十分鄭重道:“張建德,你速速去聯係李政隆,在大相國寺周圍布下暗哨,短刀弓弩都帶上。”
張建德抱拳道:“末將這就去辦。”
王樸又對著楚昭道:“帶上那個小娘,在傍晚之前把寺廟的布局給我畫出來,必須精確到每一扇門、每一條小路。”
楚昭堅定道:“沒問題。”
王樸來回踱步,自顧道:“他們越是這般吵吵,我越是擔心他們在演戲。胡光不用多說,但如果朱靖是酒囊飯袋,齊國早就完蛋了,事情並不像你我所看到的那般簡單。”
楚昭忙道:“齊國文武內鬥不斷,難道這都是假的?”
王樸沉聲道:“以我的判斷,他們的內鬥是真的,但胡光和朱靖在大事上還是會配合一些。今天你們也看到了,他們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主動權完全在他們手裏,或許,他們倆才是偽裝高手。”
張建德吞了吞口水,問道:“那下一步怎麼辦,咱們可不能吃啞巴虧。”
王樸眉頭一緊,想了想道:“兩天後是我和他們閉門會談,所以你們都沉住氣,就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另外,聯係蕭家商會在汴梁的負責人,要他準備幾條逃路,旱路水路都可以。”
楚昭吃了一驚道:“王使君,他們要來硬的?”
王樸道:“多留幾條後路沒壞處,隻是覺得胡光鐵了心要對付我。”
張建德點頭道:“咱們周國的戰略布局全是王使君規劃的,自然成了別人眼中的香饃饃。”
王樸道:“廢話少說,趕緊去辦,若是耽誤了時辰,按軍規處置!”
“得令!”
......
時至午後,在齊國皇宮的荷花池邊,一群穿著羅衫的宮女走走停停,時不時傳來一聲嘻笑聲。此刻,胡太後正坐石凳上呆呆地看著那些宮女,她摸了摸自己的俏臉,隨口一歎:“老了,老了。”曾經,她也像那些小娘年輕動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活力,隻是歲月不饒人,一入皇宮就是二十年,自己的兒子都已經十八歲了,青春真的一去不複返。
皇宮中自當是錦衣玉食,但她並不在乎,胡家是高門貴胄,哪裏會缺物質上的東西。回想起剛入宮的日子,緊張而又好奇,畢竟是天子的家,不是誰都能進來,但時間一久,也就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反而越發空虛起來。先帝走的早,宮中的女人又是明爭暗鬥,這種快把人憋瘋的感覺一天比一天強烈!壓力積蓄到一定地步,就必須找個合適的途徑發出去,而她選擇的方式在大多數人看來是難以開口的,那便是,自泄。
一開始是用手,到後來借助工具,但始終無法滿足日益增長的欲望,即使有了大膽的想法,也是靠著皇家女人的尊嚴生生壓下去。想是這麼想,那欲望卻像小蟲在她體內爬來爬去,都快把她憋瘋了!半個月前,侍候她多年的一個老宮女提出了一個大膽的法子,一往那個方向想,她渾身都在發抖,畢竟這關乎皇家的顏麵,一旦出事,會牽涉到人命。
這女人好奇心重,一旦有了想法,就會不自覺的去試試看,那種背德的刺激感更是教她夾緊了雙腿......胡太後整理了下儀態便起身離開,剛一抬腿,卻發現下身濕漉漉、涼颼颼的,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一旁的宮女卻以為是天氣炎熱的關係。胡太後十分不自然地離開,回到寢宮後好半天才讓心緒平靜下來,召來老宮女道:“不會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