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七章 夜宿王府(二)(1 / 1)

這些日子,墨塵雖在府中,但派飛林一直暗中監視丞相府。飛林原是每日來報,今日似乎不合時宜。

聽得殿下吩咐,於浩不再多言,出劣塵居,直覺得,夫人今晚應是不會走了,便囑咐廝準備沐浴的熱水和用具,含笑而去。

楚裕送走大夫,回頭就見於浩滿臉笑意,不禁打趣道:“殿下春風得意,你跟著高興個什麼勁!”畢竟,於浩常年板著臉,今年的笑意倒是比過去十年還多。

於浩拉他往外走:“主子大喜,做屬下的自然高興。哪像你,跟著夫人時日最多,夫饒聰慧機敏沒學到半分,倒學著越來越會偷懶了!”

楚裕笑道:“夫人秀外慧中,能哄殿下開心,我學來做什麼!今晚不用當值,走,咱們喝酒去!”

滌塵居中,墨塵趴在窗前的榻上。那是瀟瀟從前最愛之地。仰望窗外,皓月當空。瀟瀟為他敷藥,眼見著白皙的肌膚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心中頗是難受。墨塵看她神色,安慰道:“好在是腰上,你放心,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瀟瀟嘟一嘟嘴,紅著眼:“那麼大個鐵疙瘩烙的,怎會不嚴重!”她一邊上藥,一邊彎身輕輕的吹著。好似她吹一吹,就能減輕些痛楚。

這藥敷在傷口上,是有些痛癢的。可見她細致又溫柔,他的唇邊,還是止不住的笑意。“太子私刑泄憤,總不能真讓景與受這烙刑,烙在臉上,可是一輩子去不掉的!”

瀟瀟道:“我明白!不止是為了景與,就算是為了蔚薇,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再過幾日,蔚薇就到京城了,總不能給她一個破了相的未婚夫吧!可是,我情願受刑的是我而不是你!”著,她扶他起身,把布帶輕輕繞過他的腰,纏了幾圈,在他麵前打了個結。

他看著她低垂在眼前的臉,喟然一笑:“若是你受傷,那就是我的無能!”

廝按吩咐準備了熱水用具。有沐浴用的,也有為墨塵擦澡用的。

瀟瀟收好藥膏,吩咐道:“你們退下吧,我來就好。”

經上次瀟瀟回府遇襲之事,滌塵居的廝便換了些聽話懂事的新人。他們把水盆用具放到榻邊,目不斜視的徒門外答話:“按於總管吩咐,請姐西廂沐浴更衣。”

瀟瀟心領神會,愉快的答道:“知道了!”

聽這口氣,應是要留宿的。他的腦中,驀然浮現出她嬌憨甜美的睡顏。墨塵心口一緊,披衣道:“藥也敷了,你總該放心了吧!色已晚,我讓楚裕送你回去。”

瀟瀟哪裏肯聽,不由分的扯下他剛披的外衫:“還要擦身體了!黏黏糊糊的,多不好休息!”她彎眉一笑,總覺得替墨塵擦身是一件愉悅無比的事。她打濕了帕子,偷偷瞄一眼他白皙結實的肌理,又是開心又是羞澀。

墨塵有些無語。這風流妙人在想什麼,他豈會不知?他有些悸動和羞怯。他是男人,可為什麼,在她麵前,他總覺得自己是切好的白斬雞,能仍人享用似的!所以,在她靠近時,他抓住她的手:“男女有別,我自己來就好。”

跟她男女有別,難道不是多此一舉?瀟瀟嬌媚一笑:“夫君,還有什麼是妾身沒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