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的光芒很開被白雪皚皚的冰川擋住,投下了長長的陰影,一陣陣夾雜著雪粒的寒風順著冰川襲來。
陰影中,朱華用右手稍微整理了下行裝,左手卻緊握著攀登索,扭過上半身,眺望雪域高原。身後的重重銀白色的峻嶺看上去渺小多了,藍天似乎觸手可及。
由於高海拔的原因氣,動一動都是喘噓噓;媽·的,真難爬!為了理想奮鬥吧!
……
理想!高大上的東西,自己真想抽自己。他的理想實際是中二少年的衝動和興趣變幻的後果。
流行大學生參軍時,二流大學沒畢業去參軍。憑借著業餘級別的散打技能選拔進了海軍陸戰隊。好不易熬到小班長,周末幾個圈內兄弟去嗨歌,都把軍職給打嗨了。
為了理想,提前轉業進了北方機器廠,最苦最累的工作總伴隨著他。去西藏高原喜馬拉雅山西南麓試驗新型軍工產品“全地形車”時造成事故,新型車掉下了山穀造成了2人死亡。
在隨後的搜救中他發現了可能是“沙姆巴洞穴”。何謂沙姆巴洞穴,就是傳說中希特勒想要改變時間的地球軸心。背鍋的總是他,回廠後沒背景的他被炒了魷魚。
坤沙泰拳館是他揮走心理陰影的療傷地,朱華狠命的擊打中沙包,拳、腳、膝、肘輪番攻擊,腦海中全是山洞內亂石堆中露出的鏽跡斑斑的毛瑟98k步槍。
“小子,沙包和你有仇?”坤沙館長的話,拉回了朱華的思緒。他也不回話,掄起拳直奔坤沙館長而去……
作為希特勒的超級粉絲,他讀過幾頁二戰德軍的書。利用失業在家的時間,大量的研究了德國希姆萊組織的奔赴西藏迅找“地球軸心”的資料。一番激烈的對抗訓練後,倒在地上的朱華真爬不起來了。
……
“小華呀!別當宅男了,你看王嬸家的二毛多有出息,考取了美國哈佛……
“媽,您嘮點別的行嗎?朱華在家聽到最多的就是媽媽口裏的比較,真的煩人,怨氣蹭的湧上;“他到美國,我去西天取經行不!”
聽到他的吼叫,媽媽的嘮叨再沒傳來。誰不願做父母心中的乖孩子,誰個不願意事業有成,但現實是殘酷的。看著窗外喧鬧的城市,事事不順的命運,感覺自己被時代遺忘。
晨曦從遠處摩天大樓的縫隙中投來金色的光芒,朱華回首凝視著自家的陽台,良久後,邁開步子,提起登山行囊消失在大街中的人流中。
……
終於爬到山脊,有點虛脫的朱華,找了處歇腳的山岩。從背包中翻出塊巧克力塞進嘴裏,美美的品嚐著。
藍藍天空下,近處耀眼冰川、雪山,遠處雲霧飄渺的群山。頓感心曠神怡。
“啊!”朱華用力的喊了一嗓子。遠處的群山回應著,啊聲久久不斷。
隨著他的聲音,鬱悶的情緒隨之而去。
翻過山,下到右邊山坳中,便是上次從對麵山坡小道翻車掉落的地方。
他記得非常清楚。還特意作了自己才明白的路標;“板鉗工具。”手握著金屬探測儀,從雪地裏扒出一件件工具,照著路標找到了大雪封口的山洞。
用工兵鏟刨開冰雪,1.5米見方的山洞口顯現。正是他夢寐的“沙姆巴洞穴”。
從包裏拿出高光蓄電池燈具,手緊握著開了口的工兵鏟,砍掉著一些礙事的障礙物後,小心翼翼的向有微弱光亮的洞內走去。
繞過幾處從不長的、洞頂懸掛下來的冰淩,當日搜索救援時看到的亂石堆出現在前麵,燈光照射下,沒有翻動的痕跡。鏽跡斑斑的槍管還是露出那麼一小截。
當時大家都認為是獵人留下的槍支,又急於找人,他們幾個沒有多想。但,偽德粉腦袋中的想法來得比別人更豐富。“沙姆巴洞穴”幾個字在眼前幌蕩。
按捺住“嘭嘭”跳動的心,支好燈具,掄起工兵鏟順著露出的槍柄開挖,氣噓噓的刨著石頭,高原反應還真不一般,累得像狗樣啜著氣,隻差吐出舌頭。終於清理開了亂石堆。
“哇!”還有兩支鏽爛的98k步槍躺在地上。朱華興奮起了,媽·的,老子的背時運要到頭了。口中小調亂哼,流行的歌都串上了。高光燈的光線被洞壁擋住了,盡頭到了,不到30米的洞被他來會翻了幾遍;
“我就不信,隻有這三支破槍。”朱華罵罵咧咧的發泄著煩惱。理想又被現實無情的鞭撻。饑餓和疲勞擠走了最後一點興奮勁,嘴裏嚼著野戰食品,索然無味。野外帳篷都不想搭建了,墊著厚厚的毛氈打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