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一眼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站在他不遠處一個穿著牛仔服的女人。
她還沒死?夏有些疑惑,他知道自己一旦喪失理智,就會六親不認,敵友不分地胡亂攻擊,所以他一直都不敢,在人眼前露出這種力量。
“你還真是幸運,”竟然撐過了他喪失理智的入魔期,沒有死在他手裏,還真不是一般的幸運。
“是嗎?”安尤璃放下正在揉眼睛的手,她的眼睛還是隻能看到一個大概的輪廓,嘴角勾勒出一個習慣性的微笑,“看來我還是被上帝寵幸的幸運兒,竟然沒死在這裏,”
竟然沒死在你的手裏,這才是安尤璃其實想說的。
夏當作沒有聽到她的話中話,自顧自地說著話:“他們這些攻擊這是在告一個段落嗎,反正不管怎麼樣,而是先離開再說。”
夏掃了一下周圍,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陷阱,想抬腿就走,結果差點摔倒在地,明顯他高估了自己的體能,用力過度所產生的酸痛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消除的。
夏踉蹌了一下,免強穩住身體,發出一聲‘噝’的聲音。
安尤璃的眼睛現在看不到,她現在的精力多集中在耳朵,所以特別地靈敏。
“出什麼事了嗎?”她怕又有什麼怪東西冒出來,屆時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沒,是身體用力過度了,”所以導致酸痛不己,動不了了。
也許是因為他們剛剛一起經曆過共同的艱難,安尤璃見過他發狂的狀態,沒有害怕也沒有對他表現出什麼異樣,他對她的態度也軟化了,沒有剛見麵的時候的咄咄逼人與針鋒相對。
安尤璃摸索著過他的旁邊,她能看到她眼前有個白色的身影,上麵隱約粘著一些黑呼呼的灰塵,是她見過夏穿的衣服,“要不要我扶你一起走吧。”
夏防備地盯了她一下,垂下眼思考,他的身體正處於窮途末路當中,就是一 個三歲的小孩拿把刀都能將他捅死,他不得不防備看似完好無傷的安尤璃.
可以,夏回道,現在再逞強明顯是一種不明智的選擇,畢竟這裏無時無刻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能早一分出去就少一分危險.
安尤璃跌跌撞撞地走向夏,腳底踩著一段段的電線,頭皮不禁地有些發麻,剛才這些東西還像蛇一攻擊人,她真的怕會像蛇一樣死而不僵.
這些東西不會像蛇一樣吧,死而不僵,等下又跳起來攻擊人,那走到中央的她不就遭殃了,安尤璃看似不經意地問,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的回答上.
是有點像蛇一樣難纏,夏有氣無力地回道,隨後又說了一句,但終究還是死物,被人操控著.
操控?是有人?安尤璃一驚,有些驚訝地麵向他,如果真的是有人要針對他們,那他們真的是凶多吉少了,那些東西的厲害,她可是見識過的.
的確是有人不想讓我出去.他說的是我不是我們.
夏把一半的身體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安尤璃的眼睛沒有好完全,隻能看到大概的輪廓,夏幫她指明方向,自己也靠著她慢慢地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