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酒吧並不大。很快,這裏的打鬥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Dj手關閉了音樂。酒吧裏慢慢安靜下來。
“不打的話,我就走了。”方山邁出一步。那些混混卻齊齊後退。臉上的表情,十分懼怕。也不怪他們。他們自打在這社會上混,還沒見過像方山這樣,一腳就將人踹飛幾米遠的猛人。上又不敢上,不上又沒得麵子。他們以後還怎麼在這塊兒混。
眼看著方山要走出他們的包圍圈了,方山身後一個混混按捺不住,抄起棒球棍,要朝著方山的腦袋掄去。
電光火石間,方山偏頭側身,同時拳頭半握,點在那個混混的胸口。棒球棍貼著方山的胸口落下。方山猛地攥緊拳頭,寸勁一吐。那個混混的胸口矮下去半公分。一口血,從那個混混嘴裏噴出來。
好不容易有人起了個頭,卻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本來蠢蠢欲動的心,頓時如墜冰窟。
確認過眼神,這是個狠角色。他們已經萌生了退意。那個混混麻袋一樣栽倒。方山收回視線,繼續往門外走去。擋在他身前的那兩個混混掙紮了片刻,主動給方山讓開一條道。
好不容易有了個好心情,被這些混混一鬧,全沒了。方山歎了口氣。
從酒館裏出來,已經是淩晨三點了。他掏出在周波生辦公桌上拿到的名片,給周波生打去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打通了。方山有些詫異。都這麼晚了,周波生怎麼還沒睡。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周波生那邊傳來亂七八糟的聲響。隱隱還能聽到動物嚎叫的聲音。他在那邊幹什麼?方山腦海裏不由得想象出科學怪人拿針線拚接動物肢體的畫麵。
“我打算回去了。”
“這麼快?你沒吃錯藥。”周波生脫口而出。
“遇到一個很有意思的女人。聊了會兒天,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方山道。
“行,我明天派人去接你。我還有事,就先掛了。”
“等等。”
“又幹嘛?”周波生全無耐心。
“我有點好奇,這麼晚了,你在做什麼?”方山道。
“觀測結果。我最近搞出來一個很有意思的生物。你回來,我帶你去看看。”
“你已經不滿足做人,學著上帝,開始造物了嗎?”
“俗人。”周波生得意的說道:“總有一天,你會意識到,你都在和誰說話。我可是神啊。”
“給你點顏色,你還真開上染坊了。行了。我不和你聊了。先掛了。”
“拜。”
電話那頭傳來盲音,街上空蕩蕩的。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中年男子從酒吧裏出來。隔著老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他徑直的朝著方山走來。
“兄弟你怎麼出來了,進去,我們再去接著喝。”那個男人抓起方山的手。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方山使了個巧勁兒,掙脫那個男人的手。那個男人瞪大喝的充血的眼睛,仔細看了會兒,哈哈一笑:“兄弟對不住了,我還真看錯人了。我再去找找。”
那個中年男人踉蹌著走回酒館。在黑暗的掩護下,他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此時,他身上,哪有半點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