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現在到哪兒了？”
“強國街，大概還有十分鍾。抵達學校。”
“提前收場吧。”
“那記者呢？”
吳家棟冷冷瞥了袁振宇一眼，袁振宇趕忙低下頭，額頭上，冷汗涔涔。
“不許動！不許動！”
一群警察提著警棍，闖進操場。看著警察如虎入羊群般，拘禁那些鬧事的學生。方山可算鬆了口氣。這時候，疲憊就如同潮湧一般襲來。他一個踉蹌，差點一頭栽倒。
這些假扮成學生的混混，一見警察來了，四散而逃。很快，操場上除了地上躺著的，就不見這些人的人影了。
方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這一動，就扯到了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方山疼的倒吸了口涼氣。
“這位同誌，我先幫你叫救護車吧？”警察領隊走了過來。
方山擺擺手，“不用不用，你們局長呢？”
那個警察領隊錯愕了一下，但他馬上恢複鎮定。“局長還在路上。”
剛才方山光顧著檢查傷口去了。沒有注意到這個警察領隊露出的那點端倪。現在那些警察，在清理現場。動作很麻利。或抬或扛。也就大概過了三分鍾。地上這些人，就被這些警察搬空了。
這些警察做事很有效率，這好像沒什麼不對。但在方山的觀察下，這些警察好像很趕時間的樣子。方山起了疑心。
那個警察領隊沒有在他身邊停留太久。也加入到了抬人的行列中。
當警車的警笛聲再度響起。方山愣了。那些警察，把他這個受害人給落下了。除他之外，還有那個被他一腳踹斷了肋骨的那個家夥。
方山的眉頭皺了起來。冥冥中，他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麵包車開進操場。方山的注意力，被那輛麵包車吸引了過去。麵包車上，走下一男一女。男的，提著一台攝像機。女的拿著一個話筒。他們好像在那裏對著台本。
那是記者吧？記者怎麼會來這裏？方山感到不安起來。這時候，一對中年夫婦踉蹌著跑到操場上。方山懵了。這是要搞哪出啊？
那對中年夫婦徑直來到那個被方山踹斷肋骨的家夥身邊，嚎啕大哭了起來。在他們哭嚎的時候，記者適時的過來，把話筒遞給那對中年夫婦。
那個中年婦女一把抓住話筒，指著方山，聲嘶力竭的控訴道：“就是他！我家的娃，天天放學回家都鼻青臉腫。我們一問才知道，他在學校裏天天被一個老師打。你看看，我家娃都被他打成什麼樣子。這就是一個畜生。”
攝影師把鏡頭對準方山。方山臉色陰沉下來。原來是，朝我身上，潑髒水啊。
“我們一次次找校方反應。可是校方一直沒給我們一個交代。”
“請問，您是這裏的老師吧？您能說一下，您為什麼毆打學生”記者把話筒遞給方山。
方山的眼睛眯縫了起來，內心極度煩躁。
他把話筒從他麵前推開，努力克製著：“我是被冤枉的。在查出真相之前，我拒絕任何采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