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神秘的白衣男子(1 / 1)

“‘血之牽絆’,要來一杯嗎?”輕輕搖晃著手中的酒杯,血玫看著杯裏殷紅的液體,微笑。

夏淺詩無聲地接過。

“呀呀,不公平,我的呢?”炎曦叫起來。

“自己去調。”血玫連看也未看他。

“怎麼能這樣,人家好歹是客人嘛!”炎曦一臉不忿地叫了起來。

“客人?不請自來的客人?是女王給你派什麼任務了吧。”揚眉,血玫瞟了炎曦一眼。

“不要這樣嘛,人家剛從魔界來,人生地不熟的,又帶著詩詩,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流落街頭?”炎曦笑眯眯地粘著血玫。

血玫不動聲色地閃開。

“哇,好漂亮的棺材!”炎曦厚著臉皮跟著血玫走進臥室,隨即喜孜孜地盯著房間裏黑水晶棺材驚歎。

“多謝誇獎。”話音未落,血玫已經躺在了棺材裏。

幽暗詭異的黑水晶棺裏,那如玫瑰般漂亮的女人抬了抬手,便要合上棺蓋。

“喂喂,我們睡哪兒!”炎曦忙大叫起來。

“請自便。”

漆黑的水晶棺合上了。

炎曦挫敗地垮下肩,“小氣鬼,借睡一下會怎樣啊!”

夏淺詩微微側頭,看向窗外,仿佛能看到那厚重窗簾外裏的陽光一般。

“雖然沒有棺材,但還是將就著睡一下吧,胡思亂想可不好……”炎曦的聲音不期然地在耳邊輕輕響起。

看著他的眼睛,不知為何,夏淺詩竟是感覺眼皮越來越重,終是倒在炎曦懷裏沉沉睡去。

夏淺詩醒來的時候,炎曦和血玫都已經不在屋裏了。

窗子開著,屋外已是漆黑一片,有夜風從窗外吹進來,撩得窗簾“沙沙”地響。

轉身,夏淺詩微微驚叫一聲,後退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怔怔地盯著那個剛剛一直站在她身後的白衣男子,“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隻需告訴我,血玫在哪!。”

夏淺詩忽然愣住,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會問血玫在哪,她到底該如何回答?

“那個家夥在哪兒!”冷冷地揚唇,那個男子一把扯過夏淺詩,漂亮的桃花眼裏是清楚的怒意。

看著眼前的男子,夏淺詩不語。

“別以為你是血族我便奈何不了你,再不說我掐斷你的脖子。”抿唇,他的聲音冷得可怕。

見夏淺詩仍是不開口,那男子怒氣更熾,指尖變得鋒利起來。

夏淺詩感覺到有冰涼的液體隨著脖子滑下,她吃痛地皺眉。突然間,她右手食指上的指環發出刺目的白光,她還沒有看清發生了什麼事,那個男子便已經消失不見了。

夏淺詩抿唇,這個指環是炎曦給她帶上的,沒想到救了她一命。

“我要去酒吧,你一起去吧。”不知什麼時候血玫出現在夏淺詩麵前,換衣服準備出門。

“我不想去。”想起在酒吧裏殺死的那個酒紅色頭發的女郎,夏淺詩便有些不安。

“別擔心炎曦,他應該有事出去了,回來在這裏找不到你,會去酒吧找你的。”血玫以為她怕炎曦找不到她,又道。

她想了想,還是點了頭。

跟著血玫一起去了酒吧,夏淺詩坐在吧台下,看著血玫風情萬種地在高台上低吟淺唱,她開始疑惑之前的事是不是噩夢一場。

血玫暗啞而奇異的吟唱聲在這煙霧繚繞的酒吧中低低地響起,有些漫不經心,卻是令人心醉。

夏淺詩點了血玫親手調製的“血之牽絆”,淺淺地啜飲。

那“血之牽絆”的感覺從喉間滑下,一直深入,灼得心生生地疼。

可是也隻有這樣,她才能確定現在這副模樣的自己,其實和死還是有一點區別的……

這些日子以來所有的一切,如果都是一場噩夢,該有多好。噩夢醒來,她還可以自由的行走在陽光下。

灼痛漸漸消失,夏淺詩心裏微澀。

歌聲裏,血色玫瑰的幾個侍者都抱著托盤好奇地遠遠看著她,仿佛觀賞動物園裏的大猩猩一般。

“那個看起來像是未成年少女的家夥是誰啊?”

“不知道啊,是血玫小姐親自帶她來的呢。”

“啊?不會是血玫小姐的戀人吧!”一聲輕呼,很痛心疾首的模樣。

“見鬼,不要胡說,血玫小姐才不會那麼墮落去喜歡女人呢!更何況……還是那種幹癟的未成年少女!”那一晚阻止夏淺詩和炎曦進酒吧的侍首忿忿地道。

聽覺異常的好,夏淺詩抿唇喝了一口“火焚”,無意識地轉動著右手食指上的指環,很簡潔的一個圓環,極為純粹的金色,不大惹人注目,指環外側刻著一個淺淺的字母: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