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琛的手立刻搭上她的後背,幫她瞬背,“那天那麼冷也沒有見你感冒,現在天氣暖和了,你才感冒。”
吐完了,也舒服了很多。用著手背擦了擦嘴巴子,心裏默默的在想,那不是感冒,可能是……她不敢想下去,白血病是不會遺傳的,不會。對著關心自己的付琛微微一笑,“可能是過年的時候太悠閑了,上班了,突然忙碌起來,有點吃不消。”
說道上班,付琛忙的就沒有機會跟她說上什麼話來,雙手環胸,“顧助理,你知不知道,你被人投訴了?”
意料之外,“啊?”這個會不會被扣工資?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要知道真相,總要走幾個彎路,小心翼翼的聊著,“怎麼了呢?是我服務不周到了嗎?”
說道這個,付琛就很想撬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他腦袋瓜子裏到底塞了什麼東西,“沒錯,我是叫你對客戶多關心關心,但是你客戶說了啥?”
我有說什麼了嗎?她可是一直以微笑接待客戶的,而且語言得體的,實在回憶不起。看她這般苦思冥想的樣,付琛冷冷的哼了一下,“哼,你跟人家說,讓人家出門小心一點兒。”
這個,好像確實有說過。本意就是讓他路上小心的意思,怎麼說成這樣了呢?竊竊的看著付琛,“那個……那個,被投訴了,扣工資嘛?”
又氣又想笑,都什麼時候了,關注點在這嘛?歎了口氣,“哎,算了。下不為例,舒服點了吧?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醫院?立刻毛骨悚然了,搖了搖頭,“我真的沒事了,就是剛才你開車開的太快了,有些難受而已。”
付琛紳士的幫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那你不會讓我開慢點啊。”
“你剛才不是在生氣嘛?”顧雨茜搞不懂在氣什麼,“話說你到底在氣什麼啊?”
對啊,他在氣什麼啊?剛才的心情確實不爽到了極點,看了她兩眼,幹咳了一聲,“我那叫生氣嘛?我的表情就是那樣的。”
會信嗎?顧雨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看著窗外小聲的嘟噥,“都黑成那樣了。”然後順便再學了一下付琛剛才的表情。
好麵子的付琛急了,抽出一隻手,甩手就打了過去,看似很重,實際上及輕的,“喂,你在說一句試試。給我睡覺,到了叫醒你。”
顧雨茜覺得自己身體真的虛的很,特別需要休息。起先還不想睡來著,可是付琛為了讓她睡覺,在車內開了一種叫交響樂的催眠曲,然後又不跟她說話,有些無聊,眼睛一眨一眨的就睡著了。
車子開到了那家小區的門口,付琛下意識的想去叫她,可是,在手搭上的那一刻,他停住了。睡得那麼香,或許真的很累。解開安全帶,聲音盡量的放小。小心翼翼的將她從副駕駛做上抱起來。平常愛健身的付琛,抱著她,掂了掂重量,還真是輕。看著她親瘦的臉龐,心裏隱隱抽痛的,什麼時候開始心疼她了?
一路抱著她到了公寓,將她放在床上,被子什麼的都蓋好了,就剩下離開了。看著他,說不上為什麼,一步都不想離開,就想那麼的守在她身邊。不自覺的幫她整理了下散發,若有所思的模樣,為什麼,對你的感覺和對於稚的完全不一樣?不是喜歡,更不是討厭,那種感覺,到底是什麼?
就在揪著腦袋想弄清楚那答案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顧雨茜受手機鈴聲的影響,翻了個身卻並未醒來。怕幹擾她休息,雖然接了電話,但開口說話,確是在離臥室最遠的一間廁所裏。
“喂,怎麼了?”
“公司讓我去好萊塢,這是沫辰的意思是不是?”電話裏頭,帶著淡淡的哀傷。
怕打擾顧雨茜休息,特意的拉低聲量,言語間多了幾分冷漠,“於稚,這是公司決定的。你很有潛質,公司也希望你去好萊塢進修……”還沒說完話,就被電話裏頭那尖銳聲嚇了一跳。
“啊~為什麼,為什麼你們到現在還是不肯原諒我?為什麼?”
從未見過於稚如此失控過,恍惚了神。
躺在床上的顧雨茜翻了個身,感覺自己口渴的要命,迷迷糊糊的起來去客廳倒水。可是身體乏力的很,半夢半醒的去拿玻璃杯,手稍微一帶,那玻璃杯就掉在了地上,清脆的響聲,讓她立刻的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