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我所在的村子還是比較落後,一些怪事也時有發生。
我是八.七年陰曆七月十五出生,據說這天出生的人,有可能會看到,常人所不能見的怪異事情。
從小有些體弱多病,父母也不知操了多少心,九.二年我五歲,剛到記事的年紀。
農村的冬天,總是那麼的閑散和無聊,一群人除了吃飯睡覺,便是聚在一起耍耍錢。
這天晚上,如往常一樣,我家裏很早便來了不少人打牌,到八點左右我有點困,家裏又很吵,心裏煩得慌,對我媽嚷嚷著要去鄰居家,找我兒時夥伴玩。
老媽可能也是讓我嚷煩了說:“就在屋後,你自己去吧。 ”
我家房子的布局和大多農村老宅差不多,臥室旁邊就是廚房,用來燒火取暖,一舉多得很是方便。
可是就在推開臥室門的時候,一個碩大的牛頭映入我的眼中,是的碩大,我不知再怎麼形容,它就那麼占據了廚房的大半個空間。
現在電影裏演繹,人害怕了便尖聲大叫,那都是扯淡,當時我感覺到了極度的恐懼,一屁股坐到地上,感覺腿不在是自己的了,慢慢的往後挪著。
想大聲喊卻隻發出咳咳聲,喉間再發不出一點別聲音,呼吸都變得極為費力。
這時老媽看見我坐在地上,過來說:“你這孩子坐地上幹嘛。”
聽見了母親的聲音,心中的恐懼瞬間有了一個發泄的缺口,趴在我媽懷裏大聲哭著。
家裏的很多人過來問怎麼了,我將埋在母親懷裏的頭抬起,一隻手指著廚房,哽咽著對父親說:“那裏有個很大的牛頭。 ”
這時家裏所有的人都向廚房裏看去,然而卻是空空如也,老媽將我抱到炕上安慰我,說是看花眼了,一直到我昏昏沉沉睡去。
這一夜總是惡夢不斷,一會看到那個牛頭,一會卻又感覺有人在旁邊看著我,很害怕,想看清旁邊人的樣子,可始終睜不開眼。
第二天就開始高燒不退,在村子裏小診所,打針吃藥全都不好用,如此又過兩天,父母坐不住了。
借來鄰居的大金鹿自行車,包好我,放入筐中,倆人徒步三十多裏地,把我送到縣醫院,在醫院這一折騰又是兩天,眼看著我隻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醫生隻說了句高燒不退原因不明,就讓父母回家吧,言外之意已經救不活了。
帶著絕望回到家裏已是中午,奶奶做好飯在家裏等著,可是看到我這個樣子,一家人哪有心思去吃飯。
偏巧不巧,正在大家愁眉不展的時候,進來一個人對著奶奶說:“大媽我是外地過來的,走到這口渴了,進來討碗水喝。”
奶奶抬頭看了一眼這人,四十左右歲,留著一綽山羊胡,眼不大卻讓人感覺很有神,最讓她印象深刻的,卻是這人腰板很直。
這在那個年代的農村很少見,說是即使是當過兵的爺爺也沒有他腰板那麼直。
奶奶心腸很好,雖然因為我的事心情不好,可還是對那人說:“這也中午了飯也沒吃吧,一起吃點再走吧。”說完去拿了雙筷子。
這人也不客氣,坐下來便自顧自的吃了起來,家裏人也沒心情說什麼,看著我都吃不下東西,整間屋愁雲慘淡。
待這人吃完後看了我一眼說:“這孩子讓人纏上了。”全家人抬起頭看著他,他繼續說:“或者說讓鬼纏上了。”
那個年代,雖然已經過了十年浪潮很久了,但在我們那個偏遠地方還是有些忌諱,我爺爺為人耿直,便說:“那先生看還有救嗎。”
這人接著道:“我既然說這事了,就會有些法子救他,也全當是回報這一飯之恩。 ”
說完便走出去圍著我家裏轉了起來,當然在外行眼中,也就是在那瞎轉悠,偶爾嘴上嘟囔幾句,也不知說的什麼。
折騰了大概半個多小時,過來對我爺爺說:“你家東邊側門的門板是哪裏來的。”
這時老爸插話說:“前幾年為了進出方便,在東牆開側門,沒找著合適的門板,卻也巧了,一個收破爛的來我們村收舊東西,我看他趕的車上有兩塊板,尺寸剛好,便買了下來做成門按上了。 ”
先生聽完後長歎一聲:“一切都有定數啊,我觀這孩子麵相,應是出生在大陰之時,本就名格偏弱,若隻是這樣卻也沒事,可你家房子的風水,卻是一般人壓不住,這外門與大門相衝卻是易進邪氣。
你父親是老兵,殺過人又一身正氣,倒也勉強壓的住,可偏巧不不知何時,你家門前埋入巨石壓住了氣運,這些年家裏應該是禍事不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