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溫哥華都像是一杯下了濃鬱毒藥的咖啡,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還有漂浮在上麵的白色奶沫,看起來就像是一杯撒了一把冰塊的依雲水,散發著一種迷離陰暗的顏色。
瞳孔裏倒映著溫柔如水的黃昏,在黑夜裏也微弱地散發著光芒,交錯的浮華迷離的寂靜清晨裏,所有人都在忙碌著。
“你怎麼回來了。”賢以軒冷淡的看著蕭尹萱,他怎麼也忘不掉曾經在機場看見她跟另一個男人拖著行李箱手拉著手去了登機口的背影。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他心底裏的傷口才慢慢結痂,別人一觸碰甚至一提起就會疼痛不已。這些年他也想明白了,她反正已經離開他了,但是直到今天,她再次真真切切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心髒還是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在聽見賢以軒有質問語氣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明顯的愣了下,然後垂下了頭,她的眼睛裏明顯帶著紅血絲,看樣子不是裝出來的。
其實,原本她跟男人跑了,一走就是三四年,此次回來也不過是因為男人在開車途中因為路滑裝上防護欄而躺在醫院裏當植物人,所以蕭尹萱一咬牙,趕緊去溫哥華找賢以軒。
“你的那個男人不要你了,所以你才過來找我是嗎。”
賢以軒一看,看見蕭尹萱的樣子,腦海起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關於她的所有回憶瞬間都記起來,然後慢慢慢慢被歲月蒸發起來。
“要不,我送你去酒店。”賢以軒看見蕭尹萱沒有反應,拿出電話給DIRI打電話,卻被蕭尹萱打斷,“我……”
“錢我會幫你出,不要擔心了。”賢以軒沒抬頭繼續擺弄手機,在得到了DIRI的‘十分鍾內一定會讓她消失在賢以軒視線裏’的保證,他才一邊摟著已經渾身僵硬的段喬雅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見了還在站著的蕭尹萱。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賢以軒看見外邊剛趕到的DIRI,“DIRI,把這位小姐送進酒店,就是上一次的生日會的那個。”
“好的,賢先生。”DIRI抬眼看了看賢以軒,他依然在有序不紊地擺弄手機(……),深呼吸三下把滿臉慌張的蕭尹萱拖了出去。
“好了,你給我做飯去。”賢亦軒揉了揉段喬雅的腦袋,從沙發上離開。
“剛才DIRI也在,幹嘛一定要我……”
“她有任務去做,小助理,你不許不服從指揮。”
段喬雅自認倒黴,隻好給賢以軒做了一桌子菜。
“沒想到你還有點賢妻良母的風範。”賢以軒稱讚著,優雅的吃了一口。
……
……
……
在沉默了三秒鍾之後,賢以軒終於忍不住了,輕輕拿起一杯香檳,對段喬雅說,“廚房裏的鹽還剩了多少?你是不是把一袋子鹽全給倒進去了……”
“我哪有……”
“什麼東西糊了?”
“糊了?啊……對了,我還煲著湯呢……”說罷,段喬雅立刻跑進廚房關火。
賢以軒看著段喬雅去廚房慌亂的背影,把微笑收起來,看向窗外。
她……真的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