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樂扒著陸夏不撒手,嘟嘟囔囔:“我舍不得你,夏夏~”
陸夏抱住她安慰:“沒關係啦,隻是畢業而已又不是不見麵了,你學學錢朵,她多堅強。”
此時此刻堅強的錢朵同學沒忍住,撲進林芷晴懷裏嚎啕大哭。
陸夏:“……。”
唐長安實在看不下去,過了攬住陶樂朗聲說道:“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四個人不是都考研成功還分在一個班了嗎?有什麼好哭的!還不如吃頓飯慶祝慶祝!聚雲居的位子我都已經訂好了,再不過去要遲到了啊。”
陶樂秒收住眼淚,拉住錢朵的手邁開腿走:“那還是先吃飯最重要。”
唐長安搖搖頭,跟上去。
林芷晴給陸夏一個“真拿她們沒辦法”的眼神,也跟了上去。
陸夏無奈地笑,回頭看見何晰正拿筆在她們寫下名字的地方寫字。
“晰哥?”
何晰放下筆,拉她過來看,說:“我們倆的名字排著一起,像不像一道鵲橋?”
巨大的畢業生橫幅上,寫滿五花八門的名字,“陸夏”與“何晰”四個字正好在一個空出來的形似愛心的空間之中,十分巧妙。
“像。”她點點頭。
“對不起,”他說:“我們還得分開兩年時間,不過我發誓我心裏永遠隻有你,有時間我一定會回來看你。”
有IUS大獎在手,何晰本科畢業去美國讀直博易如反掌,唯一不舍的便是陸夏,本來想著帶她一起過去,但陸夏隻想留在國內。
“你那麼忙,沒必要總回來看我,”陸夏乖乖巧巧地說:“我很乖的,不會惹事,再說了我讀研也在南清,老師們可關心我了,我也可以陪陪鄭老,你就放心吧。”
“真的這麼乖不惹事?”
“……要是別人惹我那就另當別論了,好啦我一定低調做人!”
“還有。”
“還有什麼?”
“如果陶樂她們遇到事了,你不許衝動,我已經交代唐長安多照顧你們,有事找他擺平。”
“哦,知道了,還有嗎?”
何晰想了想,笑:“暫時沒有。”
第二天陸夏醒來時,何晰有事出門了,就她們四個姑娘在。
其他人還沒醒,她打開電視看新聞,據說今天晰哥在接受采訪。
熒幕上的男生介於少年與成熟男人之間,但西裝革履令他看起來沉穩從容,文質彬彬,和其他大叔們相比那簡直是無比耀眼的存在。當然攝影師也很懂事地多給了他許多鏡頭,輪到他說話時鏡頭幹脆停那不動了。
他開口,低沉磁性如大提琴般的聲音流淌:“很榮幸出席本次發布會,諸位有什麼問題可以說。”
一個男記者獲得發言機會:“何先生,據說本次‘玫瑰日食’早在今日公布之前就已經被您觀測到了,是真的嗎?”
“真的。我第一次觀測到它時在12年三月二十號,當時它隻是微弱地閃過,很快就消失了,當時隻有一小段記錄,但在日後的追蹤裏它再沒有出現過,直到最近太陽活動頻繁,它才重新出現在我視線中。”
“那據您的推測,下次再見到它時會是什麼時候?”
“初步預計在三年後的二月份,最佳觀測點預估在挪威的斯瓦爾巴群島。”
接下來是一個看起來很青澀的女記者問:“何先生,能說一下您為什麼為本次日食取名‘玫瑰’,編號LX呢?”
記者看見這個全程溫和有禮卻自帶疏離的男生忽然露出一絲微笑說道:“觀測到日食那天,我認識了一個女孩子,她現在是我的女朋友,我很愛她。我覺得她和這個日食一樣,都是上天給予我的的恩賜,我想把日食送給她,所以取了玫瑰做名字,至於編號――是她的名字和我與她相識的日子。”
在場的人同時對這個回答露出會心一笑。
而陸夏此刻卻淚流滿麵。
三年後二月份的斯瓦爾巴群島,2010年的三月二十號,分別是她重生前和重生後的時間,所以冥冥之中,是你在呼喚我回來嗎?
真切的悲傷擊中她的心,久久不能平息。
門打開,何晰進來看到的就是她滿臉難過。
“怎麼哭了?”他趕緊問:“哪裏難受嗎?昨天也沒喝酒啊,你怎麼――”
陸夏吻住他。
牆角靜謐薔薇開,她羽睫輕顫,淚花閃閃:“晰哥,我們結婚吧。”
何晰淡淡看她一眼,掏出來個盒子:“好巧。陸夏,三三,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綻放出大大的笑容:“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