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一場能傳位佳話的賜婚,誰曾想到這位小林大人竟然那麼硬氣,就在那朝堂之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生生是把皇帝陛下的賜婚給拒了。
林安之的風流自然是不必多說,皇城百姓最樂於傳道的,也是這些。
例如當初和皇城第一才女蘇皖的半雪河上琵琶行,蘇大家可是跑到皇宮裏哭了一場,引得太後都出麵;而之後更是情挑聖芯庵秦仙子,雖說沒有什麼實在的東西傳出,但隱約間也有流傳說是和秦仙子於深山中隱居兩月。而那之後才引出了春闈舞弊安,太子吃了飛醋,以至於太子派係對林安之這邊大潑髒水。
而在其中的什麼禮部尚書家的閨女因愛慕小林大人,泄漏春闈排名之類的,那反倒是小事,無非是給林大人風流生涯中添加了那麼淡淡的一筆。
除此之外,自然還有林府那傳說中男人止步的後院,據說其中嬌媚奴婢無數,傳說中還有某部族的郡主小姐。
這些,都算是小林大人的光輝戰績。
但饒是如此,誰又能想到,這位小林大人出使南莞一趟,竟然是把人家的公主給拐了回來。而這位公主之所以肯來大魏,其條件便是要嫁給小林大人。
這便引得皇城百姓感歎,自家小林少爺當真是花中仙,但凡是和他接觸的,就沒有哪歌女子能逃脫。
不過也僅此而已,對於林安之當庭抗旨一事,百姓也不知該如何說道。是佩服林大人的大膽,還是感歎他的不惜福,這可是皇上賜婚啊,天下有幾個文人士子能有此殊榮?
林安之被打入天牢後,也沒有動刑,畢竟不是什麼禍國殃民的案子。
自然也沒人敢動刑,都知道林大人是南院十二巡察使之一,而南院的權力之大,便是刑部也在其監視範圍內。沒有哪個不想活的,敢對林安之動刑的。幾個獄卒反倒是對林安之相當的客氣,除了不允許探監外,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
在皇城東南角的一間中等規模宅子裏,許若趴在床上,哀聲呻吟。
在他身後便是那劉全安,正拿著傷藥在給他塗抹。
“少爺,您這是何苦來哉啊?”劉全安歎了口氣。
許若微微偏頭,掀開眼簾看了他一眼:“你說呢?”
劉全安道:“既然要對付林安之,那便拿他說事便是,何必要把整個南院牽扯進去?老奴都能看出這其中關鍵,您怎麼會看不出來?”
許若微微搖頭:“便是因為看出了其中關鍵,所以才要把南院扯進去。”
劉全安疑惑,皺眉道:“為何?”
許若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笑容:“都說我是想對付林安之,沒錯,我確實看不慣這個仗著祖輩蔭萌便肆意妄為的小子。但他在出雲縣終究是沒做壞事。而南院方麵,既然知道他在北越的一切,想來所謂的和北越勾結,也是子虛烏有。”
“既然如此,為何還要對付他?”劉全安想不明白。
許若微微搖頭,道:“所以說你沒明白其中症結,我從一開始想對付的就不是林安之,而是南院。”
劉全安臉色微變:“為何?”
許若麵露嘲諷:“你是沒看見,今晨朝會,我把矛頭指向南莞,滿朝文武竟然是噤若寒蟬,無一人敢發聲。由此便可見南院到底是如何的勢大。我提出南院不可掌兵權,這便是要從根上斷了南院插足軍方的念想。雖說南院現在也有調動地方那個軍隊的權力,但那和徹底介入軍方,確實兩碼事。”
“林大人,秦仙子和蘇大家,到底哪個好看啊?”
獄卒圍在一座監牢前,湊頭到了柵欄邊,滿臉好奇。
林安之穿著一身犯人的白色囚衣,盤膝坐在天牢裏。
聽了這話,倒是好整以暇的思索了半晌,這才道:“要說好看啊,那自然是蘇大家好看些。不對……也不能這麼說。秦仙子呢,那便是天上的仙子那種,你粗看一眼也會覺得好看,但並不會如何驚豔,但是越看下去,便會越覺得美麗不可方物。而蘇大家呢,便是那種隻需一眼,就能把你魂兒都勾出竅那種。”
幾個獄卒跟著林安之的說法,極盡全力去想象,但最多能想到的,也不過是城南怡紅院裏的頭牌小翠而已。
以這些獄卒的身份和財力,自然是沒機會見著秦苑清和蘇皖的。
“林大人,聽說您家後院不允許男人進入,是真的嗎?”一個獄卒吞吞吐吐的問道。
林安之奇道:“你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