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把糕點分著,一人兩塊兒吃了,也不知道是吃了點東西恢複了些體力,還是解藥起了效果,司徒寧的臉色有了些血色,表情也好了許多。
興許是在自個兒的閨房,司徒寧雖然有些害羞,但膽子卻大了許多,問了林安之許多林府後宅的事,當中又對祝霽月最感興趣。
祝霽月平日裏對誰都是寒著個臉,不熟悉的見了,都覺得這女子美則美矣,但性子太過冷淡。哪怕林安之剛和祝霽月打交道,也當這女人是個瘟神,隻盼能早日送走。接觸久了,才發現祝霽月的內心燃著的那團烈火。
“霽月就是冷淡了些,人其實很好的。”林安之給祝霽月說著好話。
不料司徒寧聽了,反倒是一臉奇怪地看著林安之:“霽月姐姐當然是好人啦!”說著,又顯得有些忐忑,有些擔憂地低聲道,“她那麼威風帥氣!好幾次想找霽月姐姐玩,又怕她不喜歡我。”
這話聽得林安之一陣納悶,倒是忽然想起來祝霽月說的事兒了,霽月軍的女兵,都是旁的欽慕她的風族女子送的。
每每想到這裏,就讓林安之有些憋屈,自己費盡心思還比不過祝霽月冷酷到底的效果。
兩人正談這話,忽然就聽外麵一陣傳來一陣嚷嚷:“到底怎麼樣啊?!再不說話我就踹門了啊!”
司徒敬這當大哥的,也是愁白了頭。
離開司徒寧的房間,就到了前麵客廳,司徒伯南老尚書還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樣子,林安之以子侄輩行禮後,便跟著司徒敬去了後麵書房。
一路上司徒敬的臉色逐漸凝重,到了書房,兩人坐定,司徒敬便道:“你沒有證據。”
林安之哂然,道:“都已經過去了,還談什麼證據。我也說過,這件事是他弄出來的,他自然要負責收尾。我沒打算和他對著幹,長風亭一役我為他出生入死,但他就因為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就要整我,這樣的人真值得司徒兄你盡忠?今日我之所遭,難保不是他日司徒兄你所遇。”
這話說得大義凜然,讓司徒敬歎了口氣,眼中更是閃爍著一股濃濃的心痛。
不過林安之這話隻說了一半,如果真的隻是這莫名其妙的飛醋,太子殿下說不定還真的就一笑了之。
有了二皇子在先,現在又有林安之這個莫名其妙的“弟弟”,難保太子不會多想。特別是聖芯庵每一代入世弟子都為皇後,這便是很值得思量的事情。以太子的多疑,懷疑林安之對那張椅子有興趣,真是太正常不過。
隻不過這動手有些粗鄙,而且本身有太多把柄在林安之手上,最後陷害林安之不成,反倒是弄得自己一身的騷味。
接著便是閑話家常,但都沒有涉及司徒寧,這個話題太過尷尬。
寧大小姐對林安之什麼態度,瞎子都能看出來,這沒事兒就往林府跑,簡直把那裏當自己第二個家了。但如果真說要讓司徒寧過門,司徒敬那是一百個不答應。
對林安之有好感沒錯,但那一大家子嬌媚婢女,司徒敬可沒興趣讓自己妹妹也去湊熱鬧。
到了中午時分,忽然說有客人到訪。
報信的門房神神秘秘的,湊頭到司徒敬耳邊輕輕說話,林安之看著,心頭便有數,這是司徒寧食物中毒的消息傳到宮裏去了,又說是林安之送的吃食,所以宮裏自然有人來看一眼是怎麼回事。
林安之偷偷摸摸往長公主那裏送東西,這瞞不過有心人。自然,長公主這偷偷摸摸派人來詢問,也瞞不過誰。當然也沒想過要瞞著誰,本就是做給人看的。
門房通稟了一聲就走了,留下司徒敬瞪了林安之一眼。
“都是你弄出來的事兒!”
林安之微笑不語。
來看望司徒寧的人直接去了司徒寧的閨房,一會兒工夫,那邊司徒寧的貼身丫頭就過來了,說是有請林安之過去,要當麵請教一些事情。
司徒敬就有些緊張了,囑咐道:“那可是長公主,就要下嫁南莞世子,你可千萬別招惹!”
林安之砸吧了砸吧嘴,心說那是長公主?那是我親姐!
再次到了司徒寧房外,林安之就站定了腳。門外站著兩名四十來歲,麵目冷淡的宮女,便是林安之站在了近前,她們也低垂著眼簾,沒有抬頭。
林安之沒出聲,隻是朝著房門躬身行禮。
便聽裏麵傳來一陣輕柔聲音:“可是林大人到了,還請進來一敘。”
林安之應了聲,這才邁步走進了房門。
經過兩名宮女身邊的時候,林安之眯縫了下眼。雖然他現在修為全失,但這麼十幾年站樁練出來的敏銳感觸還在,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兩名宮女的實力都相當的不錯。即便沒有到七品,但六品上也是妥妥的。
進了屋便直奔後麵,到了裏間,就見著躺在床上司徒寧,和那坐在床邊的宮裝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