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蘇皖和司徒敬等人直奔破廟,到了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司徒寧更是滿臉震驚:“大哥,你這是怎麼了?”
見著司徒敬身上的血跡,她也顧得淑女模樣,三步兩步就急奔了過去。直到發現司徒敬沒有受傷,身上都是別人的血,這才放下心來。
“到底怎麼回事?”林安之皺眉問道。
司徒敬苦笑道:“這事應該問蘇皖姑娘才是。”
林安之轉頭,目光落在蘇皖身上。
聽蘇皖一番細說,林安之的臉色終於是沉了下來。
長風詩會的田獵三日前便開始,如果說前麵的是各種奇人異事獻技,那到了這裏,便是各大勢力的較量了。
為了斬獲頭名,各方人馬輕騎出動,朝著東麵而去。
長風詩會田獵的範圍極大,從長風亭開始,往東延伸足足有百裏地。
這一代原本就野獸頗多,加上詩會的原因,朝廷還會捕捉一些梅花鹿之類的,沒有什麼危險性的動物放入其中,以便皇族的公子小姐們盡興。
蘇皖倒是對田獵沒什麼興趣,便和林安之他們一樣,抱著遊山玩水的態度一路往東而行。但到了今日晨間,手下便發現好像被人跟上了。
跟著蘇皖出來的,是城衛軍的人馬,自然是有太子安排。蘇大家要出遊,總是要保護安全的。
但誰知道,跟蹤之人似乎也發現露了馬腳,幹脆便放棄了跟蹤,一路掩殺而至。
這一路追殺中,便又碰見了正在田獵的司徒敬。
司徒敬苦笑道:“見蘇大家被人追殺,我自然不能不管。但我這邊原本就隻有十人,而且不過是一般家丁,一番爭鬥下來,也就死傷得差不多了。”說到這裏,他神色有些黯然。
能被挑選帶出來的,自然都是平日裏極乖順的奴仆。許多甚至和主人一起長大,感情極好,沒想著竟然死在了這種地方。
林安之歎了口氣,看了看安司徒敬身後,一番交戰下來,也就剩下兩名家丁。
“幸虧這場大雨,我們才能僥幸逃出來。之後隱約見著這邊有火光,就朝著這邊來了。”司徒敬說道。
“若不是林公子相救,今晚我等怕是難以活命。”蘇皖朝著林安之深深行了一禮,“林公子,請受蘇皖一拜。”
林安之趕緊把他扶起來。
“蘇皖姑娘可知對方為何襲擊你?”林安之問道。
蘇皖沉思良久,終究是皺眉搖了搖頭:“我一時也想不到。小女子向來與人為善,從不曾得罪過誰,更不會與人結下生死之仇。”
林安之點頭道:“也無需多想,總會水落石出。諸位先休息,一切等天亮再說。”
司徒敬有些猶豫:“萬一那些人……”
林安之輕輕搖頭:“放心吧。先不說我們一個活口都沒留下,而且這場大雨……”他仰頭望向窗外,眼中閃過一抹異樣光芒,“……可以掩蓋掉很多東西。”
夏日的雨總是來得快,也去的快。
這場大雨最終沒有像去年的白州,到了黎明時分,大雨便停了下來。
雨聲剛歇,土地廟裏的眾人就醒了過來。
除了李雯、祝霽月、月華外,大多沒睡好,昨晚的廝殺讓所有人都憂心忡忡。
“林公子,我們是否即刻返回長風亭?”蘇皖問道。
林安之輕笑道:“怎麼,蘇皖姑娘急著回去嗎?”
蘇皖皺眉道:“如今外麵太不安全,長風亭那邊有大軍坐鎮,興許會好許多。而且昨日的事情還要最好是通稟太子殿下,以防不測。”
林安之輕輕搖頭,緩緩道:“蘇皖姑娘能想到這些,那些追殺你的人又怎麼會想不到?若是我所料不差,這回去的路上,隻怕遍地陷阱。越是靠近長風亭,便會越發的危險。”
蘇皖沉吟片刻,輕輕點頭,算是認可了林安之的說法。
“那林公子以為該如何?”
林安之緩緩道:“想來蘇皖姑娘也知道我的身份。”
“南院密諜巡察使大人。”
林安之輕輕點頭,道:“所以我有幸加入整個長風詩會的布防,若是我沒記錯的話,繼續往東行十裏地左右,便會有一座軍營,其中駐紮有三千精兵。隻需到了那裏,我們便會安全。”說著他微微一笑,“我不知道到那些人到底混了多少人進來,也不知道他們為何襲擊蘇皖姑娘,但我知道,無論是誰,麵對三千訓練有素的禁衛軍,都不會好過。”
“聽林大人安排。”
除了土地廟,一行人立刻朝著東麵出發。
十裏地並不算遠,不過一場大雨下來,道路泥濘,倒是讓馬車行動起來有些困難。
林安之幹脆便下令棄車,讓一眾嬌滴滴的姑娘兩人並乘,一路朝著軍營的方向興趣。
中午過後,眾人才靠近了軍營的位置。
不過林安之卻忽然下令所有人停了下來。
吩咐李雯和祝月華負責看守,他便帶著祝霽月朝著軍營方向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