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沈暖夏死裏逃生,從加護病房出來之後轉入了重症病房,因為之前盆腔大出血,加上腦部還有淤血,一天到晚幾乎沒有離開過床上,在之後,等到轉入了普通病房,這期間,秦烈陽幾乎是寸步不離的照顧著她,比從前更加謹慎小心。
已經入冬的季節氣溫驟降,偶爾的好天氣太陽都是暖洋洋的,在沈暖夏的各種撒嬌下,秦烈陽終於同意帶人出去曬曬太陽,一路將人抱著到了樓下的花園,才將她放在已經溫熱好的輪椅上推著。
暖暖的太陽曬的沈暖夏很舒服,幾個月的調養,慘白的臉色已經好轉了不少,隻是額頭上那道傷口還是有些刺眼,“烈陽,你過來好嗎?”走到一半,沈暖夏突然出聲道,輪椅頓了下來,站在身後身形頎長的偉岸男子走上前來,半蹲在她麵前。
“怎麼了?不舒服?”秦烈陽半蹲在她麵前,伸手為她整理了一下撲在腿上的毛巾,又抬手整理了一下她額間的發,沈暖夏微笑著搖了搖頭,伸手將那隻骨節分明的手抓在手心裏。
“烈陽,你不用那麼小心的,我已經沒事了,你看,我在你身邊的。”這三個月來秦烈陽過的並不好,最開始的時候幾乎是整夜不合眼的在她床頭照看,就算到了現在,半夜裏她有個什麼動靜,他都會立即睜開眼。
秦烈陽冷峻的臉龐消瘦了許多,深邃的眸卻滿是饜足,勾了勾嘴角將她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我知道你沒事,但是這樣的會更加安心。”沈暖夏望著他,眼底漸漸浮出一層濕意,忙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他的手,“對不起,我嚇到你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秦烈陽撐著身子,將人抱在懷裏,嗅著她的發定,啞聲說道,“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想到他會那樣狠心。”這是三個月以來,兩人第一次提到那次傷害,沈暖夏有些後遺症的顫了一下身體,讓對方將她抱的更緊。
“暖暖,你恨我嗎?”秦烈陽俯在她的肩膀上,語氣有些小心翼翼,沈暖夏卻聽得出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是如何害怕的心情,將人輕輕的推開,直視著他,一字一句堅決的道,“烈陽,如果沒有你,我沒有活下去的念頭,你說我恨你嗎?”
秦烈陽怔怔的看著她,他無法理解沈暖夏一個人麵對那群人的時候是個什麼樣的心情,流產的時候是如何的痛,他隻要一想到,心就會痛的無法呼吸,也更加的自責自己的親人會對她做出這樣的事。
沈暖夏伸手撫摸著他的臉,一點一點的描繪著他的輪廓,“烈陽,每個人都會犯錯,也許是他失去過,才會做出這麼不理智的行為,我死過一次了……”話未說完,秦烈陽便已經傾身吻住了她的唇,語氣帶了一絲嚴肅,“不準說這些話。”
沈暖夏失笑,不可置信這個強勢的男人現在竟然連這樣一個字都如此忌諱,但是就是如此,她卻更加體會到他的那份心情,“烈陽,試著原諒吧,他畢竟是你唯一的長輩,還有秦霄,他們都沒有錯,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才會更加珍惜彼此,對嗎?”
秦烈陽不語,深謀滿是柔情的看著她,沈暖夏笑著,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醫生說這裏恢複的很好,我很心痛失去了一個孩子,但是以後我們可以要更多,是不是?你每天這樣自責、懊悔,隻會讓我跟著你難過,不要這樣,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