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卷動著地上的枯葉,幾道枯黃的影子在半空中劃過幾個圈,輕飄飄的遊離在空氣中,忽的被一股氣流卷起,忽的又下墜,如此反複,遲遲不肯落地···
我獨自一人走在河邊樹林夾道裏,天氣有點涼,我把風衣的領子豎起,可依舊抵擋不住直往衣襟裏直灌的呼嘯冷風。
在這凜冽傷感的日子裏,我忽然想給誰掛個電話,可是殘酷的發現,自己滿腔的情感,卻沒有一個適當的願意默默聽我傾訴的對象,同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些埋藏起來無人知曉的秘密,在我心底陰暗的角落裏,開出一朵又一朵萘糜的花,它們不斷的盛開凋零,如此循環的衍生著,等待著下一個季節的落敗和萌芽。
這個秋季,我死亡過,重生過,告別過,我沉浸在這種循環反複中,無法自拔。也許我已經死了,也許我還活著,我一直在等待著那個可怕的夢魘,等著和它一起奔赴一場華麗而盛大的刑場。
就在此時遠處一聲急促的呼救聲,打斷了我的思緒。“救命啊,有人落水了。”是一個女聲,聲音急促,又充滿恐懼和無助。數名男生,聽到聲音急速趕了過去。
我精神一陣恍惚,又想起小時候那個讓我無數次夢中驚醒的可怕夢魘。
我叫孫露,那是一個炎熱夏天,我僅僅隻有八歲,正是天真爛漫,活潑好動的年紀。
炎熱的天氣,鄰居家的大黃狗為了躲避炎熱的太陽,伸著長長的舌頭,懶洋洋的趴在樹蔭下,樹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著。
刺耳的聲音,悶熱的天氣,就連空氣中,也帶著一股熱浪,讓人心中一陣煩躁。
吃過午飯,大人們都在午休。我一個人無聊的看著動畫片,這時候同村的幾個小夥伴,一起來叫我出去玩耍。我們幾個小夥伴,一起來到村頭水庫旁的河堤上。
空曠的河堤上,除了知了的叫聲,就剩下我們幾人的嬉鬧聲。
河堤上有顆歪脖子柳樹,堅挺的生長在水庫上方,這是我們平時經常玩耍的地方。由於才下過雨,水勢有點高,坐在樹枝上腳剛好能夠伸進水裏。
我們幾個人坐樹枝上,把腳伸進水裏,開心的玩耍著。很快幾個人就不滿足這樣的方式,紛紛脫了衣服,掛在樹枝上,從樹上跳下水。撲通!一聲濺起很高的水花。
由於家教比較嚴,我一個人坐在柳樹上,羨慕的看著幾人在水中歡快的玩耍。
幾個人不時的向我我潑水,喚我下去。我怕回家挨批評,坐在柳樹上,不斷的踢著水,灑向幾個人,一群人瘋成一團。
玩耍一會,一個叫張強的男孩建議,幾人比遊泳,看誰遊的遠,讓我做評判,幾人欣喜答應。
由於村裏有水庫的原因,幾人的水性都不錯。我一聲開始,幾人奮力的向前遊,很快就遊出好幾米遠。張強身體是幾人中最壯碩的一個,毫無懸念張強遊的最遠。
張強開心的轉過頭來,衝著幾人擺手。另外幾個小夥伴,找著各種各樣的理由,不服氣的喊著不算要重新再來。
張強笑著說道“你們說的不算,孫露是裁判,孫露你說,是不是我贏了。”
由於和張強關係不是太好,我笑著說道“不算,剛我還沒喊開始,你就已經開始了,你們重新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