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安嚇壞了,她雙眼瞪得大大的,全身都僵硬了。
徐文灝滿意一笑,才滿懷得意地放開。
李曉康偷瞄了一眼,小聲問:“老爸,你怎麼知道?”
“我看中的女婿不會錯,就是欠了點火候。”
李曉康一臉黑線,尷尬道:“老爸,你這套路……”
李曉安輕輕推開徐文灝,咬牙擰眉,說:“你違反規則。”
徐文灝也搶話說:“好讓你記住要聽誰的話啊。難道你不想?”
李曉安眉頭一皺,無話可說。
徐文灝繼續調侃道:“不想的話,筆記還我。”
“都托運去了,還不了!”就是任性。
徐文灝推了一下她的額頭,說:“不想還就算了,還學什麼還不了。”說罷,他開始叮囑,“你記住,到了那邊,自己好好照顧自己,那個脾氣也收斂一下。山長水遠的想救你也來不及。還有,如果韋嘉豪騷擾你,報警,還有告訴我。”
“告訴你?有用嗎?”李曉安鄙夷問。
“你過年回來,帶你去見一個人,你就知道有沒有用了。”
“還要等寒假啊,你是不是男人,現在幹脆點說了不行嗎?”李曉安十分鄙視這種賣關子。
“有些細節還沒處理好。”
“算了!”她才沒好氣地唾棄一聲,登機提醒就響起了。
她抿抿唇說:“昨晚忘了說,我放假不能回來。研究生……是有假期任務的。三年後再見吧。”說罷,三步一回首,笑著揮揮手走往閘口。
此時,那對“回避”的父子倆也轉過身。李曉康擠上前,邪笑道:“姐夫,你可以把終極筆記交給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寫論文必過的秘訣?”
徐文灝噗嗤一聲,看著閘口頓覺腦瓜疼。他撫額,喜歡的人撒手而去,留了一個更讓人頭疼的小舅子。
他說:“呃……我也隻聽你姐姐吩咐,不如,你問問她準不準?”
李曉康瞬間嘟長了嘴唇,咬牙低咒:“死母老虎,女魔頭!”
三年後……
徐文灝昨晚看到華律院主頁的公告開心的睡不著。李曉安在本屆研究生裏頭成績名列前茅。還多次假期參加學術研討會寫下出色的論文。以她的才能,當他的助理恐怕有點大材小用了。
他想了三年的丫頭應該就這兩天回來了。
就在他挽著皮包,一腳踏進律師樓一霎,便聞到一股“有毒氣味”縈繞在室內空氣中。在裏麵走動的人紛紛都看看助理辦公室。他的心跳就不斷加速,心髒快要躥上喉嚨了。
她說過,三年後第一時間到的地方就是她的選擇。
徐文灝假裝鎮靜,擰著眉往裏麵走。
隻見李曉安捧著一碗泡麵吃得津津有味不止,雙腳還盛放在桌麵上,坐沒坐相,甚是任性。
他很開心她選擇這裏,但這種情況也太“無法無天”了。他氣衝衝走進裏麵,皮包往那桌麵一摔。
李曉安嚇得立刻放下了碗筷,雙腿也好好放了下來。
徐文灝捏著她的臉蛋說:“誰允許你在辦公室你釋放有毒氣體的?”
“你啊!”
“什麼時候?”
“三年前!”
徐文灝頓時語塞,確實如此。三年前,他似乎應允了這麼一回事,什麼垃圾食品,無論何方隨便她吃。
他頓時腦瓜疼,放下手,甩了甩,擰眉道:“那你也不用坐沒坐相吧?這個樣子還打開大門,做給誰看?”
李曉安得意洋洋笑起來說:“他們沒人敢說老板娘半個字的不是。開著門是做給你看的,你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徐文灝看看門旁的大行李箱,微微一笑,想:一大早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告訴自己答案,還要挑剔,太不給麵子了。
便說:“行,盡管吃,別餓著。但坐好點,不然消化不良。”
她擦擦嘴問:“請問,還需要請助理嗎?”
“你不是停薪留職嗎?現在要升職當老板娘,做不做?”
李曉安拍了拍他的後腦勺,說:“嘴貧了不少。”
“是你自己說的,他們不敢說‘老板娘’半個字的不是。”轉而往外喊,“對不對?”
此刻,隔壁大廈有兩人用望遠鏡注視著同一目標。
韋嘉傑揚唇一笑,說:“認輸吧,就算在X市相處三年,她的心還是別人的。”
韋嘉豪瞥了韋嘉傑一眼,略帶不忿說:“知道韋總的侄子厲害,喝喜酒記得帶上我。”
韋嘉傑說:“放心,我會叫我侄媳給你寄帖子的,前任未婚夫。”說罷,帶著望遠鏡離開。
韋嘉豪追上去,說:“韋嘉傑你站住!”
從此,律師事務所又多了個主事者,但沒了以往的嚴肅,倒是鬧騰了起來。因為,李曉安已經不聽話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