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我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鄭小暖雙目猩紅的跪伏在地上,身後是一名壯碩的大漢,毛發旺盛的手臂死死的把她的頭摁在地上。
“可惜,你再也沒那個機會了。”名叫陳思思的女子一撩長發,嫵媚一聲挽上了張誠的手臂,踩著八公分的定製高跟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鄭小暖痛苦的閉上雙眼,一動不動的伏在地上啜泣了半天。
為什麼?!為什麼?!
葬送掉了整個鄭家還不夠嗎?!
為了幫她深愛的未婚夫張誠脫罪,不惜把竊取商業機密的罪名落到了她父母頭上,那可是無期徒刑啊!
她甚至把鄭家的企業全都交到了張誠手裏,可最後卻換來了這麼個結局。
連她高中畢業後一手策劃運營起來的公司,他們也不放過,張誠當著她的麵,把法人轉移的合同簽上了陳思思的名字!臨死前她才知道,他們居然早就勾結在了一起,打算把鄭家的一切收入囊中!
“爸爸……媽媽……對不起,在給我一次機會的話,女兒一定不會再這麼不孝……”
大漢見鄭小暖卸去了掙紮的力道,不由得把自己摁著她的手也放鬆了些,可就這麼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功夫,鄭小暖的唇角泛起怨毒的笑容,用盡全身力氣抬起頭來狠狠地撞向了地麵。
鮮血頓時朦朧了她的視線,在她顫抖著想看這不公的世界最後一眼的時候,一雙熟悉的皮鞋出現在了她麵前。
這是……
“把她好好葬了吧。”
……
市立醫院高級病房裏,一張素顏也美得驚心動魄的女子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頭上纏著厚厚的一層紗布,胸膛微微起伏著。
疼……好疼……她好想找人問問為什麼,為什麼要救她?!
“醫生,怎麼還沒醒。”封以辰眉頭微皺,目光一直停留在已經昏迷了五天的鄭小暖身上。
主治醫生尷尬的扶了扶眼鏡,眼前這尊大佛他惹不起也躲不起,鄭小暖的檢查結果隻是輕微的腦震蕩外加皮外傷而已,可她竟然硬生生的在床上躺出了植物人的感覺。
“鄭小姐的身體我們已經檢察了三遍了,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和營養不良以外並無大礙。呃……我們認為,南小姐之所以沒有醒來,是因為她潛意識認為自己已經死了或者她不想醒來……”
封以辰摘下金絲眼鏡別在西裝前胸的口袋裏,上前兩步俯身輕輕拍了拍鄭小暖的臉。“別睡了,醒醒。”
“……”主治醫生沒有阻攔,鄭小暖這樣正是需要一個人將她喚醒,隻是封以辰跟她非親非故,喚醒的幾率低的幾乎為零。
可,打臉的事情來了。
鄭小暖極不情願地睜開雙眼,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最後要給她下葬的男人。都準備埋了她了,為什麼又要救她?!
“為什麼不殺了我。”她的聲音冷冰冰的,語調裏透出來令人窒息的絕望感。
“鄭小姐,您是被混混用酒瓶打到了頭,沒有人要殺您……”主治醫生在心裏摸了摸被打腫的臉,抬手擦了把頭上的冷汗,看來他需要給鄭小暖做個被害妄想症的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