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提趙剛被打的事情,而且,這句甚至還帶著一絲征求的語氣,令一旁的趙剛咬牙切齒,恨得牙癢癢。
“他就是一個屌絲學生而已,海哥,不用怕他,抓了他,今晚沉江,我給五萬!”
趙剛連忙插一句,這時候不煽風點火更待何時。
反正就是一個窮逼學生而已,在他看來,隻要錢到位,那都不是事兒。
別看這派出所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其實特麼比自己還黑。
趙海頓時一愣,看了看趙剛,又看了看葉辰,一時有些拿不住注意。
畢竟這五萬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現在到處都在嚴打,但是隻要收尾幹淨,一切都不是問題的。
事情就在於,你敢不敢做!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富貴險中求,為了這五萬塊錢,也不會不可以一拚的。
葉辰深深的吸了口煙,看了看趙剛,又看了看趙海,臉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有時候,人走錯一步路,就可能墜入深淵,一輩子的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說這話的時候,葉辰雙眼盯著趙海,似乎是暗示著什麼。
聽到這話,趙海身體明顯一震,眼中露出一絲迷茫 ,目光落到趙剛的身上,猶豫了一番,最終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什麼決心一般。
在周圍一群詫異的目光中,奪過一個警員手中的電棍,狠狠的朝趙剛身上砸去,接待室中響起了趙剛殺豬般的慘叫聲。
在前途和趙剛兩者之間,趙海很明智的選擇了前途。
而趙剛,直到混昏過去都想不通為什麼會突然產生這樣的變化。
這就是一個在社會上打滾和一個在學校打滾的區別!
“給我一個理由!”
趙海直勾勾的盯著葉辰,正色道:“若是我發現我被玩了,我不會放過你的。”
葉辰沒有理他,向審訊室緩緩的走去,待走到審訊室門口時,腳步一頓,道:“省廳的趙國棟讓你給他打個電話,別忘記了,過了今夜,估計你這所長也當不了了……”
說罷,他走進了審訊室。
“趙國棟?”
聽到葉辰的話,趙海兩腿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臉上布滿了震驚和害怕。
他猜到這少年有大來頭,但是卻沒有猜到這少年竟然跟趙國棟有關係。
趙國棟那是何人?
東廣省省廳的處長級人物,聞名全國的人物,豈是他可以睥睨的?
此時,不單是趙海,就連四周的人小警員都被這一幕看的呆住了。
審訊室裏。
吳媚雙手環抱著身子,身體不受控製的顫抖著,寒冷的空氣早已使她身體凍得麻木。
她眼中布滿著恐懼和絕望,第一個保釋的人是趙剛,第二個保釋的人想必也好不到哪裏去,而且,以趙剛的勢力,隻要略微插手,她就出不去。
就在這時,審訊室門開了,吳媚抬頭望去,當看清來人時,她的心猛地顫了一下,淚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你沒事兒吧?”
葉辰剛進門就感受到一股寒風襲來,皺了皺眉頭,這審訊室的溫度至少要比外麵低二十五度,一個女人怎麼受得了?
他連忙走到吳媚身旁,剛觸碰到吳媚身體,就感受到一股冰涼,猶如碰著了一塊寒冰。
“走,我帶你出去!”
葉辰直接脫掉身上的襯衣,披在吳媚身上,也不管吳媚是否同意,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
一股暖流流進吳媚的心間,吳媚沒有掙紮,整個人貼在葉辰的胸前,咬著唇,努力的吸著氣,不想讓淚水留下來,但是還是不爭氣的順著眼角嘩嘩而下,打濕了葉辰的皮膚,一股莫名的感覺湧上心頭。
葉辰呆了一呆,心中有些觸動,鼻子微微一酸,眼角的脈絡竟然出奇的閃了閃。
兩年前,他出了一次車禍,醒來之後就被告知自己的淚腺壞死,永遠流不出眼淚,眼角的脈絡更是不會閃動,但是就在剛才,他清晰的感受到眼角脈絡的閃動。
葉辰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就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感覺。
接待室中,趙剛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早已經失去了知覺。
當吳媚看到這一幕時,目子睜大,眼裏盡是震驚、懷疑、難以置信,當然,也有著一絲高興。
吳媚疑惑的看著眼前赤裸著上半身的少年,她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她衣服本就單薄,這時貼在葉辰袒露的胸膛,臉上不爭氣的升起一陣紅暈。
趙海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沒有敢說話,瞄著一眼吳媚,連忙撇過頭,生怕眼前的少年誤會。
葉辰剛要走出派出所大門,突然腳步一頓,抱著吳媚,回過身,掃了一眼地上不省人事的趙剛,看向趙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