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依訝異的環顧著夜少翎,他身穿白色的西裝西褲,以往微卷的頭發此刻卻變直起來,他的懷中還捧著一束紅玫瑰花,深邃的眸子直盯著白梓依看,但是卻有些不自在。
夜少翎...到底是發什麼瘋了?
夜少翎白色的皮鞋往前一踏,頓了一秒,他清了清喉嚨,用盡量溫柔的語調說話,“梓依,我可以邀請你去走走嗎?”
白梓依微微一顫,卻是沒有說話。她不知道夜少翎到底想做什麼。
沒有得到白梓依的回應,夜少翎不由得有些泄氣,難道...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梓依,去走走吧!你悶在房間裏不好累嗎?”
“....”
“梓依...”夜少翎連連叫了白梓依幾句,她依舊沒有回答,他的耐心慢慢的被磨幹了,有些煩躁的捏了捏自己的掌心。
白梓依將自己的眸光給挪了回來,再度將自己的腦袋埋於雙膝之中,從頭到尾,她都將夜少翎的存在當作空氣一樣。
夜少翎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煩躁,喊道,“白梓依,你夠了沒有,我這樣妥協了,你還想怎麼樣呢?”
他三兩步上前來,終於揪住了白梓依,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剛剛在臉上的溫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梓依,你回答我啊!回答我啊!”夜少翎喊道,聲音聲嘶力竭,他從來都沒有被一個女人這麼氣到,跟白梓依呆的久了,他真的會得心髒病。
白梓依隻是任由著夜少翎艸控,她刻意放空自己渾身的力氣,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一樣,反正...要她受夜少翎的掌控,她還是願意選擇死亡的。
夜少翎還是沒有拿白梓依怎麼辦,隻好泄氣般的放開她,他紅著眼眶看了白梓依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從白梓依臉上看到什麼。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竟然能夠在一個女人麵前這麼丟臉,他拋棄了尊嚴,隻為了她能夠讓她說一句話,然而,她卻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在白梓依的心裏已經是如此的不堪,他們兩個人再無可能。
心中的痛苦越來越濃,夜少翎猛地將懷中捧著的玫瑰花砸在地上,咬著牙,將門一撞,離開了房間。
白梓依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心髒的某塊地方莫名的重了起來。她的身子像是被什麼抽空一樣,緩緩落在地上。
管家隻見夜少翎怒氣衝衝的出來,他迎了上去,夜少翎看上去似乎要比剛剛的心情還不好,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嗎?
“少爺...”
夜少翎走著,聲音低沉,“把我買來的那些玫瑰花都給燒了吧!不要再讓我看見它們。”
“哦..”管家一愣,忽然他才想起夜少翎買的可是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就這麼燒掉,不是太可惜了嗎?
說完,夜少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想他才是瘋了,才覺得自己為了那個女人改變這些,那個女人就會改變,事實就是,他根本就是在白費力氣。他再也不要聽若白扯什麼鬼話了。
一連好幾日,夜少翎都沒有再來看過白梓依,白梓依終日呆在房間裏,也不開口說話,很多時候,她總是望著天空發呆。
剛開始的那幾天,白梓依是拒絕接受任何人送來的食物的,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抗議,但後來她還是乖乖的接受了,她還是想活著。
如果說她的生活不會再有夜少翎,整日被關在別墅裏,這樣倒是也挺不錯的,至少,她不用再去麵對這個世界上太多的是是非非。
....
在許枚的悉心照顧下,白颺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隻是他還有行動不方便,當他知道救了他的人是許枚時,他還有些排斥。
許枚每日都會燉最好的湯給白颺補身子,隻希望白颺的身體能夠好起來。
某一日,她再次端湯上來的時候,白颺卻忽然發話,“阿枚,我能夠拜托你一件事嗎?”
聞言,許枚一愣,她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白颺,沒有說一句話。
“阿枚,你能夠給我手機嗎?”自從白颺受傷後,他就沒有辦法再和白梓依聯係的上,他想知道白梓依現在怎麼樣了。
“手機?”許枚回過神來,也清楚了白颺的目的,他是想聯係白梓依。她知道白颺心裏有白梓依,她以為自己已經麻木了,卻沒有想到原來她還是會嫉妒。
心不可抑止的傳來陣陣疼痛,許枚卻依舊牽強的勾起唇角,笑著,“好,如果你真的想要的話,我會給你,但是...”許枚頓了頓,很認真的說道,“前提是你要養好身子。”
聽到她的話,反倒是白颺愣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枚居然會變得如此善解人意,在他的印象中,貌似許枚永遠都是喋喋不休的,最喜歡的就是用名利和地位來逼他。
“阿枚...”白颺的心一軟,溫柔的呢喃著她的名字,其實許枚為他做的事情,他也會感動,但是感動畢竟不是愛。
“阿颺,我已經想通了,我知道你愛的人一直會是白梓依,既然如此,我為什麼就是不能成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