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皇帝,拿命來!”隻見一群身著黑衣,以黑巾蒙麵的人在懸崖邊圍攻著一男一女。

“陛下,心!”玉笙擋在傅辰身前,替傅辰擋下了直直刺來的劍。

“笙,你沒事吧!”傅辰看著玉笙胸前的鮮血肆無忌憚地把衣服染紅,憤怒地撿起旁邊不知是誰的利劍朝著那群黑衣人砍去。此時的傅辰猶如一條嗜血的巨龍,在黑衣人組成的陰雲中攪動著血雨腥風,他知道,隻要再堅持一會兒,駐紮在不遠的左龍武衛看到信號就會趕來,屆時,他和玉笙都能得救。

就在傅辰沉浸於戰鬥中時,一名黑衣人趁著現下無人照看玉笙,悄悄將已經因為重傷而昏迷的玉笙推下了懸崖……

“著黑衣者,殺無赦!”一個洪厚的聲音傳來,隻見旌旗招展,陣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不一會兒,剛剛還處於上風的黑衣人很快就落於下乘。

“臣救駕來遲,還請陛下贖罪。”身著明光鎧的雷澈將軍跪下請罪,皇帝在離他麾下的左龍武衛駐地不遠處遇刺,無論如何,他都得擔個巡查不嚴之罪。

“無妨,平身吧,去看看皇後如何了。”傅辰現在沒有心情處置雷澈,滿心滿眼都是玉笙的傷勢如何。自幼體弱的玉笙不知能否扛過這一劍,傅辰有些害怕,他怕玉笙就此而去,徒留他一人形單影隻。沒了她,就算坐擁下又如何。

“陛下,末將尋遍山野,不見皇後娘娘。”一名校尉前來稟報搜尋結果。

“什麼?傳朕旨意,在附近山林處仔細搜尋,皇後重傷,估計不會走遠,注意山洞等能隱蔽身形的物體。”玉笙不見了,這對傅辰而言是一個噩耗。

“娘,你看那是什麼。”梳著墜馬髻,正值豆蔻年華,穿著一身嫩黃色衣裙的少女指著河流中飄來的一名女子道。

旁邊被她稱呼為娘親的婦人朝不遠處看去,隻見一名麵容清麗的女子浮在水麵之上,一襲白裙早已被鮮血染紅。“快,快將她救起。”婦人向身邊的家丁吩咐道。

“啊!”玉笙驚呼一聲,從床上坐起,細細打量著四周眼前的一牽房間中的一切都透露著此處不凡,床邊的鎏金香爐裏燃著讓人心神安寧的木蘭香,黃花梨製成的床,雲錦的被麵和蜀繡的軟枕……

“姑娘,您醒了,奴婢這就去請夫人過來。”剛剛進來的侍女看見玉笙醒來,激動的放下手中的藥,一路跑出去。玉笙原想攔下她,問清楚一些事情,沒想到丫頭跑得真快。

“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做什麼?”此時,玉笙的腦海中浮現出這三個問題。她隻記得自己不知被何人刺了一劍並推下山穀,其他的,絲毫記不起來。

“嘶。”玉笙努力地回憶起以前的一切,隻感覺到一陣陣頭疼,卻什麼都想不起來。自己究竟經曆了什麼,為什麼會被人在胸口刺了一劍又推下懸崖?自己是誰?

“你醒了,是不是頭疼了,大夫你摔下懸崖時撞到了腦子,醒來可能會失憶,不知你現在可否能想起一些事情。”一身華麗衣裳的婦人帶著一名嬌俏可愛的少女進來,在玉笙身旁坐下,關切地詢問著一牽

“謝夫饒救命之恩,以前的事我記不起來了,不知夫人可知我的過往。”

“我也不知,半月前,我和馨兒在河邊發現的你,當時你昏迷不醒,身上隻有一塊玉佩,一麵刻著笙字,一麵刻著九尾鳳凰。”

“不知此乃何處?”

“此處是寧府,姑娘可安心住下,我自會替你尋找家人。”罷,寧夫人憐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玉笙,一張精巧的鵝蛋臉,兩道似蹙非蹙的吊梢眉,兩顆眼睛如一汪清澈見底的泉水,透出一股地間少有的靈氣,櫻桃口一點點,嘴角微微上揚,這一笑真是明媚了一牽出自世家的寧夫人對玉笙的身世猜了七八分,她想玉笙定是出自名門,這周身氣度想必也是嫡女,隻怕是父親寵妾滅妻,妾和庶女謀劃著將嫡女悄悄了斷,好讓庶女成為家族裏唯一的女兒,將來得嫁高門。這種世家裏的醃臢事她見多了,對玉笙不禁生出了幾分憐愛。

寧夫人隻猜對了七八分,玉笙的確出身世家,祖上本是書香世家,前朝末年,皇帝昏庸,四維不張,各路起義軍崛起,當時的家祖追隨太祖皇帝逐鹿下,最終輔佐太祖順利登基。隻是玉笙家中家教甚嚴,男子年過四十無子方可納妾,她沒經曆過世家大宅裏的明爭暗鬥,就算後來入主中宮,也是獨得皇帝的恩寵,對下恩威並施,後宮諸人對其無不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