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熠炎回到房間,看著鬱斐一個人站在窗邊,好像在想什麼一樣,他走上前去,從身後抱著她。
“在想什麼呢?”鬱斐被突然出現的懷抱,有些害怕,他先是愣了一下。
然後尷尬的笑著,“我能想什麼呀?就是在看外麵的海景,”鬱斐話音落下以後自己就後悔了。
因為天已經黑了,外麵什麼都看不到,烏漆嘛黑的,所以她剛剛說的話完全是假話。
廖熠炎鬆開鬱斐,然後轉身離開,走到吧台的位置,打開紅酒,然後倒在旁邊的杯子裏。
“我想我們可能要分開了,我聽說孩子最近身體不太好,她們想媽媽了。”廖熠炎端著酒杯走回窗前,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鬱斐。
“送我回去,求你了,我要立刻,馬上看到孩子!”這是鬱斐的祈求,她要的隻是孩子。
她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家人了,可是她相信孩子是真的,因為在隱約中她知道有孩子的存在。
“好,老婆,別激動,我答應你,可是廖熠梵不是善類,她一定會對你不利的,你要自己小心!”
鬱斐看著他已經答應了自己,臉上也漏出來幸福的表情,對著廖熠炎可勁的點頭。
她這一晚上睡得特別的安心,天剛剛亮起來,她就收拾好,坐在客廳裏,等待著廖熠炎送她去找廖熠梵。
可是這個時候廖熠炎已經不在酒店裏了,她看著一動沒動的床鋪,心裏也算是明白了,廖熠炎昨晚根本沒有在這裏睡過。
鬱斐坐在床邊一直到早上八點,才有人過來敲門,鬱斐打開房門,看著廖熠炎的助手站在門口。
“嫂子,廖總出去有事了,說讓我送你回去,還有提醒您別忘了你們的定情信物,折扇……”鬱斐尷尬的扯了扯嘴角。
什麼話都沒說,就直接回房間拉著行李往外走。
廖熠炎,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真的那麼愛我嗎?我也是真的愛你嗎?
鬱斐始終無法相信他們曾經那麼相愛,畢竟兩個人的關係看起來並沒有那麼融洽,反而有點刻意的去表現。
一路上鬱斐都在想過去的事情,卻始終都想不起來,她低著頭沉思了很久,發了一個短信給廖熠炎。
“我大概想起了一些事情,你說的扇子,爺爺給我以後不久,就被我弄丟了,你確定是我們的定情信物嗎?”鬱斐的短信發出去以後,她感覺這才是真實的情況。
剛剛腦海裏一直閃現一個畫麵,就是一個老頭給了自己一件東西,在搬家的時候丟了。
她需要去確認這個事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這,她更加確信了,這個是真的。
這個時候,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個公共廁所,隻看到廖熠炎的助手一臉痛苦的看著鬱斐。
“嫂子,我有點肚子疼,您在這等我一下。”說完就跑了出去。
鬱斐從車上走下來,依靠在車邊上,她今天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越是靠近那個目的地,她越難受,她感覺自己有東西沒有帶回了,她的心是慌的。
十分鍾過去了,那個人還是沒有出來,鬱斐要往對麵走,想去看看怎麼回事,剛走兩步,就看著一輛車像是瘋了一般快速的向她衝了過來。
她為了多開這個車一路狂奔,可最後還是騰空而起,在她飛到空中的那一瞬間,記憶如泉水般湧了出來。
她的婚禮,她的孩子,她過去的一切,全部回來了,這一切都不像廖熠炎所說的那樣。
原來她愛的是-廖熠梵,也許這就是人死前的想念吧!
她重重的落在地上,看著車上走下來的人,模糊的視線裏她還是看清了那個人的麵孔,是的,就是廖熠炎,那個嫉惡如仇的人。
“賤人,你早就該死了!”說完還不忘大聲笑起來。
他帶著白色的手套,輕輕的拍打著鬱斐的臉,“如果你不發那條短信,我想你死不了,是你自找的!”說完起身就走了。
鬱斐一個人躺在地上,不停的吐著血,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人的影子,就是廖熠梵,對不起熠梵,可能我要先走一步了。
……
十年以後!
廖熠梵一個人領著孩子,走在機場,他們從國外回來了,因為一直沒有告訴孩子鬱斐去世的事情,孩子們都很想念媽媽!
十年的時間,廖熠梵老了幾十歲。
那天等他趕到現場,鬱斐早已經無法搶救了,他抱著鬱斐的屍體坐了整整一夜,那一夜他的頭發全白了。
“爸爸,你看媽媽!”他的沉思被無知的孩子打斷,他順著孩子的手看了過去,是的,窗戶外麵的那個人像極了鬱斐。
廖熠梵想都沒想就猛的追了出去,他隻希望那一天的事情會是假的,就像那一年他失去鬱斐的時候,一切又回到了最初,一切都是謊言……
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