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可惡至極!
壺盧越想越氣,越氣眼珠子越紅,他甚至連殺了咕果這個二貨的心思都有了。
但他到底沒有失去理智,知道他現在跟咕果是一條線上的螞蚱,殺了咕果這個已經確認過眼神的“誌同道合道友”,鹿鳴的心思他無法預料。
誰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不敢隱瞞靈學院,然後把他們出賣,招供了事情的真相。
這必定生出變故,因此若事情變故,他必須要咕果這個幫手一起,提前動手才能除掉鹿鳴。
因此,咕果現在不能死!
壺盧這麼一想,頓時壓製住了心中的怒恨和殺心,但心中對咕果積怨以深,事後必定要殺了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二貨,免得以後再受這家夥牽連,並破壞他的好事。
果然,就像他所想的那樣,咕果竟然對秦落花出手了。
如此好機會,咕果若是不及殺秦落花,那就不是衝動且有仇報仇的咕果了。
“住手!”
壺盧趕忙用靈識護住咕果,並用靈識向咕果傳達怒憤之信息以製止。
“?”
咕果顯然不能跟壺盧的腦回路同步,他看著阻止他的壺盧疑惑滿眼,然後心中生出一絲怒憤,“你幹嘛阻止我?難道你這老家夥身老心不死,還看上她了不成?靈學院不推崇娶妻生子,這你可是知道的,別犯規!別犯錯!”
放你娘的屁!
壺盧差點想罵娘,隻覺咕果這家夥簡直不足為謀,腦子裏麵全是屎。
他突然非常後悔跟這家夥聯盟,非常後悔在驚聖法學院為了對付鹿鳴,防止鹿鳴耍陰招而把這家夥拉上自己的戰船。
若早知這家夥如此愚蠢和癡傻,他還不如跟鹿鳴結盟呢。
不過就當時的情況,他還真得跟咕果聯合來製衡鹿鳴。
不然以他當時對方源的想法,跟鹿鳴結盟,鹿鳴自傲自己的實力,還真看不上他,就算結了盟,也會被鹿鳴這個陰貨給陰了,到時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這是正常事情的最有利方向。
誰知道鹿鳴這家夥明明靈人四重,受了點傷,連靈人三重的秦落花都搞不定,讓他的整個謀道方源和反人脈的機會,還未開始就付諸流水。
若早知現在,他還聯個屁的盟,跟咕果這坑貨綁在一起,壞他的好事。
像他這種人,在明知可以得到滿足之下,卻不能得到滿足,那將是巨大的痛苦。
被人破壞好事,是他這種最利己者,有著完美強迫症的人,最厭惡的存在。
像咕果這種,明明可以獲得完美,卻硬生生在他麵前破壞的人,可惡至極。
壺盧一想到這件事將成為他以後過不去的坎,越想越怒憤,越想越想殺了破壞了他好事,還理直氣壯懟他的咕果。
甚至他心中的心魔劇烈活躍,誘導和激發著他現在動手把咕果殺掉。
不過幸好現在不是好的場所和機會,大廳所有學員都看著,他不可能殺了所有學員。
不然靈學院這關就過不去,一旦被靈學院的人查出來,罪孽滔天。
哼!先饒你一條狗命,等殺了方源,必尋個機會把你碎屍萬段才能泄破壞我好事之仇恨!
壺盧自我疏導,拚命壓製才壓製住心中的怒火,擊殺咕果的欲·望。
當然,可能是他早已習慣,並不覺得自己突然生出這麼強的殺欲,而且絲毫沒有光顧靈學院的同事之誼有什麼不對。
像在靈學院之內,他就從來沒有生出過擊殺同事,乃至靈學院之人的想法。
這絕對是十分不正常的。
但這也是十分正常的。
因為在靈學院有強他百倍,畏懼至極的天人管理層壓著,他的心魔根本不敢大肆冒出來,被他死死的壓在心底,不敢有邪惡之念。
但這次離開靈學院,又是前往相對彙龍域來說是個小山區,小疙瘩的永豐城。
到了那裏幾乎是他為尊,除了鹿鳴誰也不是他對手。
而鹿鳴想殺他也不容易。
因此他不受控製的自我膨脹了,心魔猶如從囚牢解放,破牢而出,無法無天了。
但心魔也不敢放肆,因為壺盧是有良知的,好歹熏陶了靈學院幾十年為往聖繼絕學,為人族延續而授學的崇高理念,因此太過放肆,必定被壺盧發覺,然後被壓製,再次關入心中監牢之中。
因此要想壺盧不發覺,隻能潛移默化,溫水煮青蛙似的影響,從心出發。
而這也是壺盧為何會突然冒出針對鹿鳴的念頭,並聯合咕果的最大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