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變成了一個漩渦。
雖說靈識分散，但對方源來說依舊是個一個整體，猶如一串可超遠距離拉伸的珠子。
這一旋轉，方源自然不好過，意識淩亂，思維混亂，差點沒有變成一團漿糊。
而這不是更恐怖的，更恐怖的是方源感覺自己一轉動就停不下來。
若是強行停止，就會發生連鎖撞車，車毀人亡的現象。
雖然意識無形無相，虛無縹緲，但既然能攜帶記憶，也能隨著運轉延伸思維和想象，就表明它們是一個承載體。
可能有形物質不能對他們起效果，但相同的物質，必定會相互作用。
而分散旋轉的意識，它們雖可以隨意排列運轉，但因為相互之間有著斥力，卻沒有互相撞擊。
但由於方源的極速旋轉，加速度所產生的力，超過了斥力，相撞也就成了必然。
每個意識點都攜帶著不同的記憶和思維屬性點，當它們發生劇烈的衝撞，記憶就算不被撞滅，也會破損。
接著從小到大形成的思維，完整的立體三觀，必定會破壞，甚至完全崩潰。
一個思維和三觀都崩潰的人，哪會變成什麼？
方源心悸，有種大難臨頭恐懼和無力，他心生後悔，感覺之前太過魯莽，終究是慌急出錯。
必須停止！
但如何停止？
或者說如何安全的引導，讓它們改向撞擊五行法脈核心“外殼”而強行安全刹車。
然而這難度並不比登天弱。
因為方源現在思維都難以維持清醒，自顧不暇，更別說對極速旋轉的靈識加一個不破壞整體的力，引導其改向。
自己作的死，苦果自己吞。
而就在方源意識徹底混沌之際，平靜的五行融合法脈核心，突然猛地一震，然後轉動了起來。
猶如內圈帶動外圈，五行融合法脈核心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甚至趕超了方源的靈識旋轉速度。
外圈速度大於內圈，自然會施加一個力作用在內圈，從而改變內圈的運動速度。
如果內圈是一個整體，那麼自然會整體加速，但方源的靈識是一個相對排列規律整齊，但相互之間也有著不規律間隙的散體。
因此，方源的靈識平衡瞬間被打破，進而因為分散靈識之間的斥力，產生了偏力。
而這正是之前方源最想要的外力引導變向。
“噗”
猶如捅破了一層膜，方源混沌的意識仿佛侵入了純淨的水裏，思維瞬間清透明亮了起來。
而且這不是一個意識點的明亮，而是全麵的明亮複蘇。
“我突破出來了？”
方源發現自己意識，也可以說是靈識，全部衝出了五行融合法脈核心，它的靈識全部自由了！
這簡直不可思議！
雖然方源之前意識和思維模糊昏迷，但突破五行融合法脈核心“外殼”的瞬間，已然有了感覺。
他清楚的感覺到，之前對他來說堅硬至極的“殼”，脆弱的超乎想象，仿佛豆腐皮一般。
難道這是靈人境靈識正常的運用方式？
內核旋轉——發散！
內核反旋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