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看著我低聲抱歉:“很抱歉曾經無理的對待過你,如果不是那次你在餐廳叫著季揚的名字,我或許也不知道你就是當初的那個女孩,抱歉,我就此多查了一下你。”
說著她走到辦公桌邊,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文件夾,遞給我:“這些是我查到的東西,我想應該會對你有幫助。”
我靜靜地看著那個文件袋,那個文件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潘多拉魔盒,引誘無數人窺探,而為了這個秘密而喪命的人又有多少呢?
我伸手去拿那個文件袋,白梅的目光冷冷地凝住:“出於對你的尊重,裏麵的內容我沒有看過。如果你看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可以盡管提出來。”
我重重地點頭:“謝謝!”
抱著那個文件夾,出了白氏大廈。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別墅,坐上車,我小心翼翼地拆開文件夾,開始一點點的看裏麵的內容。
裏麵的內容超乎了我的想象,顛覆了我對人性的本能認知。
原來四年前那場事故的始作俑者是陸一澤,四年前,找人毆打陸唯川並摘掉他腎髒的人不是許榮國,而是陸一澤,為了得到陸氏,他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下手。
而那顆被摘掉的腎髒,現在在蘇雪的體內。
看著那一篇篇的資料,我像是掉進了一個巨大的冰窖,渾身凍得發抖,那股寒意浸透我的四肢百骸,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下,腦袋劇烈的疼痛,像是有一萬隻老鼠在打洞,我疼得無法呼吸,耳邊全是老鼠吱吱的叫聲。
司機在前麵喊我,告訴我地點到了,我看了看那棟別墅,斂了斂眸,讓司機轉去了醫院。
到達醫院,我提著自己的東西下車,目不斜視的走進醫院,走到陸一澤的病房前,我深吸了一口氣,進入病房。
陸一澤見我來,揚起了笑容:“諾諾,你來了!”
我默不作聲的走進去,劉海下的眼眸凝成一團冰塊:“嗯。”
“你怎麼了?不高興嗎?”
“我父親今天早上死了。”我淡淡的說,目光如同冷冽的箭掃向他,他斂了斂眸,眼裏染上一抹歉意,“抱歉,我不知道。”
看著他的嘴臉,我隻覺得可笑,許國榮和柳琴難道不是被他殺了的嗎?
“這跟你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要喝水嗎?我給你倒。”說著我遞了一杯水給他,他一喝完,我便再給他倒一杯,有一塔沒一搭的跟他聊天。
我靜靜地陪著他,一直陪到晚上,吃完晚上,他終於主動開口向我提出了出去走走。
我欣然答應,扶著他在走廊間走:“以後你的複健都交給我吧,我近期會跟公司請假,等你好之前,我會一直在醫院照顧你。”
“你說的是真的嗎?”他緊緊地握住我的手,我點了點肯定地道:“嗯,真的。”
我帶著他走到樓梯前:“要不要下樓試試?你可以抱著我。”
我將身體全部交給他,他猶豫了片刻,漸進地貼著我的肩膀:“或許,可以試一試。”
他的一隻腿骨折,根本使不上力氣,歪歪扭扭的掛在我的身上。還沒走兩梯,他便倒在了我身上,將我整個人壓在了牆上,他的臉不斷的朝我靠近,溫熱的唇就要朝我靠近,我看著他突然一笑:“你願意跟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