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意料,莫之暉居然沒有生氣反而笑出聲來:“愛卿果真大膽,愛卿不怕朕不高興治了愛卿的罪嗎?”
酒瀟即使坐在輪椅上氣度也不損半毫,嘴角噙著一抹溫和笑:“哪裏,皇上寬宏大量又怎會為這事而發怒。”
蘇韶嵐則一臉懵的坐在後麵,這右相到底要幹嘛?為什麼要自己上台。
是的,蘇韶嵐不相信酒瀟能不知道皇上不會讓莫非顏上台,說到底,這酒瀟就是在為難蘇韶嵐。
一個未出閣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獻技有損女子名譽,和女支有什麼區別,但皇上開口蘇北又不得不從,蘇韶嵐這次是必然要上台的。
表演什麼就要好好思考了,不能跳舞,不能唱歌,隻有詩詞歌賦最合適,畢竟蘇韶嵐是才女不是舞女或歌女。
莫之暉哈哈大笑兩聲:“愛卿果真非常人也。”轉之對蘇北說,“蘇愛卿,朕也早已聽聞令女才華匪淺。今日正好讓眾愛卿見識見識。”
蘇北拳頭緊握麵上平穩,酒瀟你到底想做什麼,但願你不會害了她:“是皇上。”
沒人敢開口指出酒瀟說的是兩個人,惹怒了皇上可沒人幹擔待這罪名。
蘇韶嵐施施然起身卻突然想起自己頭上還帶著雙鳳朝陽釵,腳步一頓,隨即麵不改色的走向台前。
因為是前朝之物,認識的人不多,但老一輩當了兩朝官員的人都認識,一時間老一輩人驚訝,平時蘇北穩重大氣,今日怎麼在這等重要場合犯錯,這雙鳳朝陽釵有時哪來的,蘇北到底是什麼意思。
年輕一輩即使認出這雙鳳朝陽釵不是凡品但也不知道是前朝之物,想問長輩卻又被長輩的臉色嚇到,悻悻不敢開口。
莫之暉眸色暗沉,手指輕敲著椅背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能看出來,他心情瞬間不好了。
君輕一向目中無人,但此時也有些驚訝的看著蘇韶嵐。
惠妃楚芸月雖然掩飾的很好,但嘴角那抹玩味的笑意根本掩飾不了!
蘇韶嵐仿佛沒有看見眾人的反映,行了個禮抬眸正好對上莫非顏有些歉意得眼神不由得好笑,這公主還正是......正是天真可愛:“臣女蘇韶嵐見過皇上,稟皇上,可否讓宮女去取一副文房四寶來。”
莫之暉準了,不一會兒宮女端著文房四寶而來,桌子在已經準備好了。
蘇韶嵐挽起袖子執筆沾墨,筆尖暈染間唇微啟:“北方有佳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蘇韶嵐邊說邊畫,眉眼柔和,月光伴隨著暈黃的燈籠照射在人身上,像極了不染纖塵的仙女。
蘇韶嵐看著漸漸在紙上成形的溫柔少女,她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也被驚豔到了,無關相貌,這是一種氣質,溫柔不失狡黠。
“不知蘇小姐所說為何人?”
酒瀟執著酒盞,衣袖攤開在桌麵上,身後的侍從拿著不知什麼時候帶來的披風披在酒瀟身上,麵貌冷峻,嘴唇緊抿。
蘇韶嵐抖抖畫好的畫,溫和的看了一眼:“右相鬼才,憂相何不自己猜測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