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染看著也無聊,雖然沒能要了她的命,可讓她在醫院裏麵躺幾天還是很開心的。臨走的時候還拔掉了她手上的針,停止了她的輸液。單純的順手而為。
橘子也已經吃完了,安諾心情頗好,現在就要看看秦亦寒怎麼做了。
當初她受了那麼大的冤枉,秦家拿她不當人,打掉了孩子,拿掉了子宮。一張臉惡心的要命,人不人,鬼不鬼。現在又怎麼會對安染呢?她還真的有點好奇。
隻可惜趙雲不在,要不然那才是有好戲看呢。
出院那天她還是一個人,一個人去了墓地。安染的報應就要來了,接下來就是秦家了。她一定要給過去的自己和死去的母親一個交代。
每次到墓地的時候她才會卸下所有的防備,變回以前那個隱忍愛哭的安諾。說話的聲音都大不起來。眼睛裏始終帶著一種迷茫和絕望,光看著就讓人心疼。
和以前一樣,她在墓碑前講述了自己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一邊說一邊哭,可憐極了。
可當她走出墓地的時候,又變回了那個刀槍不入的蘇晴。
好消息來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快。
安染搬出了秦家別墅,但卻沒有得到什麼懲罰。隻是簡單的搬出去了而已。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喝了很多的酒,也吐了很多,很不公平。秦亦寒對別人那麼的仁慈,可自己呢。當時還懷著孕的她呢?為什麼對她就那麼的殘忍。
如果這就是安染的報應,她不服。
她忘不了安染對自己所做的一切,女人哪有不愛美的,一場大火毀了她的臉,慫恿趙雲摘了自己的子宮,拿了最後的孩子。將她推下窗戶。還借她的手殺了阿涼。
壞事都是她做的,現在被趕出去就完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
好人成佛就需要曆經磨難,壞人隻需要放下屠刀。這公平嗎?如果真如此,她不介意做一個壞人。
……
秦家別墅,秦亦寒靠在沙發上喝的爛醉,身邊的酒瓶擺的到處都是。安染的事情自然不會這麼的作罷。騙了他,害了安諾,甚至害死了阿涼。
他一定會讓安染付出千倍百倍的代價。隻是不是現在。
當初的事情就算是他不想麵對,也不得不麵對了。等查清楚的一切,找到所有的證據。
他還記得安諾最開始的模樣,不喜歡說話,唯唯諾諾的,可是很善良。心腸軟,別人說什麼她都不頂嘴。總是揚起笑臉看著他。好似一切都不在乎。
那會他不喜歡,覺得她作,都什麼年代了,那會有這樣的女人。況且每次上完床還都給她要錢。
因為厭惡,所以也不去了解她的那些錢都幹了什麼。本能的去向最壞的方向想。覺得她就是為了錢。侮辱的話每次都口無遮攔的看著她說,將她的自尊踩在腳下。
而如今,報應來了。那個安諾再也回不來了,眼中隻有他的安諾被他親手葬送了。悔恨充斥整個大腦,隻可惜毫無作用。做了就是做了,已經回不去了。
他欠了安諾的,欠了她三條人命。沒有任何辦法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