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是狐狸?”肖別將樂樂抱在懷裏,隨意抽了件衣服擦著她毛上的水,小家夥在懷裏有些抗拒,扭動著身子不肯配合,卻在白吉的胖臉突然湊近之後,把頭埋進了肖別的懷裏,不敢再亂動。
“這不是狐狸是啥,瞧這耳朵……咋有點像兔子耳朵,你看這嘴……好像也不是很長……”白吉研究著樂樂的長相,嘴裏不停嘟囔著,“難不成這是個兔子?”
“你才是兔子,還是一直肥兔子。”樂樂聽著白吉的碎碎念,心裏恨恨的想到,抬眼看到肖別嘴角含笑盯著自己,扭頭又朝著老地方咬了下去。
……
“還有什麼想看的,一起拿走吧。”肖別把那本白吉放在桌子上的書塞回到他的手裏說到。
白吉愣愣的盯著肖別,表情複雜。
肖別拍了拍他的肩,說道:“徐大叔讓我們晚上去他家一趟,你……喊上圖安吧。”
白吉開口了,聲音有些啞,“發薪……咳……發薪水還是散夥飯。”
肖別腳步一頓,低著頭道:“肯定是發薪水啊。”
“那我就不過去了,你就替我倆領了吧,我還要回去看書呢。”白吉硬擠出了一張笑臉,無奈他的聲音還是太過幹澀。
“好。”肖別沒有再猶豫,抬腳走了出去。
白吉轉身走到書架前坐了下來,抽出一本書翻開卻沒有看,有些茫然的盯了書架許久,一聲歎息淹沒在了這片房區的靜謐裏。
……
“雖然知道潔癖不算什麼病,可看到你在這種時候還不忘先給它洗個澡我還是實在覺得你有病。”徐大叔看著肖別懷裏明顯昨天更白許多的樂樂,伸手想要摸一下,小家夥卻閃躲著他的手。徐大叔的手頓了一下,放到了肖別的肩上,猛然發力,撐著自己從躺椅上站了起來。肖別卻被按的身子一彎,向前一個趔趄。
沒等肖別開口說什麼,徐大叔又接著說道:“既然他們不來了,那就關門吧。”
肖別咧著嘴站直了身,衝著徐大叔的背影喊到:“那你也該說一下到底去你家什麼事吧。”
徐大叔的聲音從前麵飄了過來,“做飯。”
……
徐鍾的家就在有間雜貨鋪不遠的地方,不過,是在地下。
“我大概知道您為什麼這麼陰暗了。”肖別看著通到地上門緩緩關上,四周一片漆黑,對著黑乎乎的徐大叔說道。
徐大叔沒有理會肖別,彈了一個響指後,屋子裏的燈亮了起來。
肖別是第一次來徐大叔家,可當燈光亮起,入眼的卻隻有熟悉。“您這兒就缺個櫃台了。”肖別走到躺椅上一屁股坐了下去,後背在椅子上蹭了蹭,讓自己躺的更舒服了些,肖別扭頭對著徐大叔道:“這躺椅倒是比店裏的舒服多了。”
徐大叔斜眼看著肖別,將外套脫下來扔在了沙發上,指了指北側的兩扇門,“那兩間不能進。”說完走進了廚房。
肖別撇了撇嘴,表示聽到了,然後將懷裏的樂樂放到了地上,指著剛才徐大叔說過的房間,低聲說道:“去,進去看看。”
那個昨夜還仿佛能聽懂說話,拒絕了肖別起名的小家夥現在卻一副什麼都聽不懂的樣子,歪了歪頭看著肖別,迷茫裏還有幾分可愛。
肖別笑了笑,躺回躺椅上,閉上了眼睛。
或許是這躺椅確實舒服,或許從早晨奔波到現在,肖別確實累了,躺在躺椅上不久,竟有輕微的鼾聲從鼻底傳出。可是眉頭剛展,隨著廚房裏刀具剁在案板上的聲音傳出來,五官便開始跟著節奏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