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給那個男生任何機會去糾纏自己。
就是俗稱的——爽完了,就提起褲子走人。
如果這就是真相,沈秋弦真的不知道該哭該笑。
到底該為“在俞鹿眼裏,從弟弟升級為了追求者”而高興,還是為了“在她眼裏,自己和那些追求者沒有任何不同”而難過。
在別的方麵,興趣愛好,衣食住行,甚至是脾氣,沈秋弦都可以很自信地說,他很了解俞鹿。
隻有這一點,他是真的看不懂她。
可能是因為她太重要了。所以,他不敢自作多情,也不敢冒險,就怕踏錯任何一步,會覆水難收。
沈秋弦深吸口氣,給俞鹿遞了一杯水。
俞鹿喝了一口,潤了潤喉,才問:“你不是在路演嗎?”
“《長夜灰燼》路演的最後一站是貴寧,之後就會集體折返京海市。我想到你就在這座城市拍戲,就沒跟劇組走,過來探班了,可是我昨晚等了好久,你的手機也打不通。”
“昨天晚上嗎?”俞鹿伸了個懶腰,回憶完全稀爛:“我那時跟韓越哥吃火鍋去了,手機沒電了吧。好像最後是他送我回來的?那衣服誰給我換的?”
她居然以為昨天照顧她的人是韓越。
沈秋弦的情緒,又有點繃不住了,硬邦邦地說:“照顧你的人是我。衣服是你的助理給你換的。”
俞鹿努力回憶了一下:“沒印象了……”
沈秋弦給她遞了一條濕了水的毛巾,自己也坐在了床邊,蹙眉道:“姐,你下次真的別在外麵喝酒了,你昨天醉得都分不清東南西北,要是遇到了壞人怎麼辦?”
也是,看來她的酒量是不怎麼好。
俞鹿將毛巾搭在臉上,有點兒惆悵:“好吧,下次不喝了。難道我這輩子與酒無緣?”
沈秋弦好脾氣地說:“不是一滴酒也不讓你沾。隻是說,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別喝酒,不安全。”
“知道了,你比我爸還像我爸了。”
沈秋弦噗嗤一笑,說:“因為姐你總是不聽話,所以才需要有人管著啊。”
俞鹿將毛巾遞回去時,忽然見到沈秋弦的脖子前,喉結那個位置,貼了一塊OK棚。
俞鹿指了指他的脖子,疑惑道:“你的脖子怎麼了?弄傷了嗎?”
沈秋弦的指尖輕輕地摸了摸那張止血貼,說:“被蟲子咬了。”
“現在的蟲子這麼厲害……哎,不說了,我要起床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訓練,明天就要開拍了。”
俞鹿隨便扯了兩件衣服,進了浴室。
刷牙時,想起來要看一下進度條。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這一晚上的功夫,凝固了很多天的進度條,竟然從20%直接飆升到了30%!
更讓人不安的是,那顏色變得更濃鬱沉重了,透出了鮮血一樣的顏色。
俞鹿:“???”
.
俞鹿的角色,說是女三,其實戲份不多,戲份會集中在一個月內拍完。
沈秋弦不肯在酒店裏等她,說要跟著她,一起去劇組轉轉。
片場人多口雜,場務、臨記、跑龍套,什麼人都有。
沈秋弦那身材和氣質,站在人群裏就夠紮眼的了。戴著口罩也無濟於事,分分鍾會被認出來,要上熱搜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