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出門後,看見金雅站在不遠,朝我輕笑道:“別說了,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見你最想見的人。”
我知道他指的是江宇凡,隻是上次在太平間見到了含含的屍體,為我這輩子都留下了陰影,其實,我很害怕再次去醫院了,那裏有我不可能抹去的創傷,坐在車裏許久,我都沒有說話,金雅轉過頭看我:“林姿,你知道自己為什麼經常被別人欺負嗎?就是因為你太善良,你用自己的真心去對待世界上每一個人,他們卻不會領你的情。所以無論怎樣,我們還是要學會保護自己”
金雅原本與我是情敵關係,可是我們現在更像是朋友,他能把我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對待,我就真的已經很感激他了,隻是我疑惑,金雅家裏已然破產,她到底是利用什麼關係來保釋我的,見我不好意思問出口。
金雅回答道:“我弄丟了小寶是很是愧疚,所以我想登門致歉,但卻發現有很多警察站在你家門口,我就擔心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果然一詢問,得知是餘琛動的手腳,我馬上聯係了我一個最好的朋友,他是派出所裏的骨幹,幫我分析了一下案情,他說檢查結果出來你很有可能是被冤枉的,隻要能找出證據就可以將你無罪釋放,我讓他多留一點心。就這樣把你保釋出來。”
金雅的恩情,我不知道該如何感謝,千言萬語彙成兩個字,“謝謝。”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剛才醫院打電話說讓我們領走江宇凡的屍體,你待會一定要堅強,千萬不能倒下,因為小寶還需要人照顧,你記住,人死不能複生,一定要節哀。”金雅雖然在規勸著我,但是我完全沒有從他臉上發現一絲悲傷的情緒,我相信金雅心中也是有江宇凡的,她喜歡他,所有人都知道,可是,知道自己的老情人去世,她像是沒事人一樣,讓我不由自主的懷疑事情的真實性。
車子行駛了20分鍾,停在的什麼醫院門前,我看見醫生穿著白大褂走來走去,太平間裏陰森森的,冰涼的床架上躺著一具男屍,他臉上戴著白色的布子,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有個醫生將交文件交給我說:“江宇凡的家屬嗎,人已經可以領走了,你們誰來簽字呢?”
“我來。”金雅上前一步,搶在我前麵,我知道他是害怕我傷心,所以替我簽字,找了兩個人來弄好了之後,我們回到了江家,來了許多親朋好友,都在替江宇凡默哀,每一個人都帶著悲傷的神色,我卻覺得這像是一場夢一般,令我不敢相信,每一個人都在像我說著節哀,給我一粟白色的菊花,可是我一次次的彎腰,讓我更加的清醒,除了江宇凡的助理,交給我一筆錢道:“嫂子,我哥走了,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助的,你盡管能做到的,我絕對不推辭,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原本,江宇凡是要把公司的股份留給他最信任的手下。可是為了餘琛手中的解藥,卻對他食言了,但是我看助理並不憎恨,反而很淡然,隻是對江宇凡的死亡,感覺到了惋惜,畢竟損失了一名商業奇才。
“你不要恨他。”我將手搭在助理的肩膀上哭的淚如雨下。
他卻安慰我道:“嫂子,你千萬不要這樣說,能跟著江總做事,也是我的福氣和幸運,既然他走了,我希望壞人服法之外,還希望你帶著孩子能幸福安樂。”
這場追悼會開得我十分傷感,仿佛江宇凡現在就在天堂,靜靜的望著我,也讓我看盡了世態炎涼,你在的時候別人如何阿諛奉承,你走的時候。才真正叫做人走茶涼。
夜晚,我獨自一個人呆在房間,聽見有人敲門房門,我說了一聲請進,看見金雅為我端了一杯牛奶說:“怎麼,不困嗎?是不是有心事想不想跟我聊一聊。”
金雅看起來氣色很好,我輕咳嗽了一聲,望著窗外道:“不知道怎麼,就覺得好像是一場能,想哭,又哭不出來的感覺,憋得很。”
金雅點了點頭,表示理解:“你此時心裏的感受,我很明白,但是人最終還是要活下去,不管因為什麼,那明天下葬你怎麼辦,打算帶小寶嗎?”按理說,江宇凡是小寶的爸爸,肯定要去祭拜,但是孩子畢竟還是太小了,醫生又說孩子有心理方麵的問題,不能遭受太大的打擊。